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 第九百零二章:神之子(2/4)

“1976年3月1日。我在实验室抓到了我的三个助手们在打牌,德州扑克,美国人的新游戏,听说在拉斯维加斯那边很流行。我抓住了偷懒的他们,没收了扑克牌并且严厉呵斥他们实验室是神圣的地方不容亵渎,要想打牌去宿舍打!”

“1976年3月2日。我听见助手们说悄悄话,说我是因为只会玩‘傻瓜扑克’(苏联时期的一种简单扑克玩法),昨天才会恼羞成怒的。”

“1976年3月3日。实验并不顺利,正常流程的胚胎植入成功率依旧是零,我有些怀疑我的实验方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我想从别的方向入手,或许我得找同领域不同方向的同行寻求灵感。”

“1976年3月10日。上午。我给我德国的老友写了一封咨询跨物种人工授精的信件,他是我认识的最棒的生物科学家,在遗传学、病理学、再生生物学上有独到的见解,当初在大学里我一度是他的拥趸,但这些年我都没在学术界听到过他的名字了,他难道放弃了学术研究了吗?

下午。我又发现那群助手在玩扑克了,该死的,我得让负责补给的人少带这些娱乐产品进来,美国人就是依靠这些文化入侵来渐渐蚕食我们的革命精神的。”

“1976年3月25日。安德鲁助手教了我德州扑克的玩法。”

“1976年3月26日。打牌。”

“1976年3月27日。打牌。”

“1976年4月28日。中午。克格勃的审查官员突击检查我们的实验室,发现了那几个打牌偷懒的助手并向我举报,看起来他对胚胎零存活率很不满,对我们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严肃批评,说是考虑要向上级提议中断我们的实验,这可不妙,得想办法跟助手们讨论一下怎么安抚他

下午。安德鲁助手建议我用经费贿赂那位审查员真是疯了,本来实验经费就不多了,怎么可能拿去贿赂官员,而且他可是克格勃!秘密警察!”

“1976年4月29日。安德鲁教会了审查员德州扑克,听说下午要跟我们一起打牌他是怎么做到的?”

“1976年4月30日。发明德州扑克的人简直就是天才。和审查员一起打牌。”

“1976年5月1日。审查员在早上离开了,他说他会延期对我们的审查考核,并且顺带向上级申请下半年的实验经费提前发放嘿,别说,打牌还真有一种古怪的魔力。”

这确定不是因为打牌输太多,让审查员赢开心了吗?

翻到这里的安德烈顿了一下。

他又向后粗略地翻了几页发现长达数十片的报告批注都充斥着打牌的字眼,甚至照片里堂而皇之地出现了几个白大褂在实验室里打扑克的场景。

照片里手术台上的黑猩猩被开膛剖腹,扭曲怪异的死婴丢在了一旁,桌上的白袍科学家们手持扑克满脸笑颜,面前筹码高高堆起,两者出现在同一空间被黑与白切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他面无表情地快速翻动这些记录,直到忽然停在了一份10月的报告前。

“1976年10月1日,上午打牌。中午我收到了一封来信,当我看见信封上的寄信人时,我几乎都要忘记我在半年前写出的那份求助信件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收到了回复。

荣格·冯·赫尔左格,我的挚友,我的人生导师。

我真的很想像切开黑猩猩子宫一样切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些奇思妙想——他居然提醒我可以用分子剪刀的技术来对胚胎进行编辑。

但我在基因分子学上的学识并不足以完成这项工程,我必须回信寻求更加详细的技术支持,他在大学里主修的是基因学,他一定能帮我解惑。”

荣格·冯·赫尔左格。

安德烈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继续翻页,他就看见了一团模湖的漆黑胎儿长着毛发横躺在角落,然而照片上却用红色的油性笔画上了巨大的叉。

“1976年11月21日。历史性突破!第一个黑猩猩人工授精胚胎成功诞生了,虽然只存活了三十秒,但这却是从零到有的巨大突破,利用目的基因与运载体基因重组dna是可行的!这项成就甚至突破了人猿杂交,这是育成动植物的优良新种手术!”

“1976年11月30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审查官来访看见了冷冻库中的废弃胎儿感受到了震惊,他决定向上级汇报实验进度,或许我们的实验经费能有跳跃级的增长。”

“1976年11月31日。继续进行胚胎植入实验。下午打牌,有了经费之后每个人都敢showhand了。”

“1977年1月1日。又是新的一年,打牌。”

“1977年2月20日。一直没有等到赫尔左格博士的回信,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1977年3月1日,分子剪刀培育胚胎陷入了瓶颈,胎儿离开子宫后最长存活时间达到三天就是极限了,果然术业有专攻,但不得不说发明分子剪刀的人简直是天才。”

“1977年4月18日,根据半年的观察,预计人猿杂交的最终成果受到母体基因的影响,他们的生长速度会很快(注:就如同大型犬超越人类的惊人生长速度),所以他们的寿命注定也会浓缩,这是一件好事。如果未来爆发局部战争,继续人力投入时,我们便可以进行大量的人猿战士生产,寿命短暂的人猿战士。”

“1977年5月2日,我收到赫尔左格博士的回信了,但很可惜的是他无法来到我的实验室帮助我,但他依旧用信件的方式为我提供了基因编辑的思路,指出了‘同源重组’是我这项实验成功的可能途径,但缺点是效率可能会很低,容错率太差了。

真希望他能来我的实验室,但可惜来不得,他说他已经投身于某个机密项目了,在极北边的一个港口长期驻留?极北边的港口?西伯利亚?我很难想象那种穷乡僻壤会有能容纳赫尔左格博士那样尖端的科研人才的地方。

赫尔左格博士在回信的末尾十分诚挚地感谢我向他询问了分子剪刀人猿杂交这种机密实验的有关问题,他说他在为我提供‘分子剪刀’这个答桉时也触类旁通了这个办法同样可行于他正经受的实验,并且有了巨大的突破。

在写这封信的时候他正端着一杯一万年历史以上的坚冰刻成的酒杯痛饮伏特加,希望我阅读这封信件时也能同样倒上一杯烈酒,隔着上千公里,我们手捧信件举杯共饮,恰如此时此刻齐聚一堂为科学的美妙喝彩。

真是棒极了,这个主意,红牌伏特加也棒极了,果然科研就要配上烈酒一起品尝。”

“1977年6月1日。实验成功了。”配图是一张让人忍不住生理性作呕的胎儿,被一位女性助手抱在怀中,浑身都是被粘液黏在肌表的黑色胎毛,畸形、可怕,但却充满着扭曲的可能性。

安德烈继续翻页,之后的记录都是有关这个胎儿的成长,夹杂着大量打牌输赢的欣喜和懊恼,并且在某月某日抓到了那位教会他德州扑克的安德鲁助手在牌桌上作弊,他很气愤,严肃处理了这件事。

尹万诺夫不允许自己的手下出现品性败坏的人,于是将助手的职位下调到了手术室外的数据观察员,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继续翻页,忽然安德烈的手指停下了,因为他看见了一张让他屏息的照片。

在照片中,黑色的弯曲铁栅栏后,一个黑色的巨型生物蹲在角落,照片只拍摄了他的背影,那毛发遮掩不住的可怕背肌的阴影只是一隅就能让人产生一种原始的恐惧感,可以想象当角落那个怪物真的站起来时将是如何恐怖的巨人,人类的身体在他那夸张的臂展和肌肉下会像是娃娃一样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