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贾平安出来,百骑赶紧禀告,“武阳侯,宫中召见。”
“宫门都关了吧。”
大晚上除非是紧急事务,否则宫门不可能再度打开。
但他还是得去一趟。
一路到了宫门外,有人在里面。
“武阳侯,那王圆圆是细作可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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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
“知道了。”
卧槽!
大晚上把哥叫来就为了问这个?
贾平安无语。
“滕王和尉迟循毓可来了?”
“马上,说是在青楼呢!”
“去禀告陛下,滕王和尉迟循毓在青楼。”
有脚步声远去,贾平安问道:“那我可能回去了?”
他晚饭都没吃,现在饿的厉害。
“还请等等。”
里面的内侍很客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王中官来了。”
王忠良来了。
“咳咳!滕王他们来了吗?”
“马上到。”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喝的脸红,但脚下还算是稳健。
“王中官,他们来了。”
王忠良大声道:“陛下吩咐,武阳侯此次目光敏锐,查清了王圆圆的身份……”
给些好处呗!
作为帝王,你好意思不给?
不要多,给我家老大一个散官封号吧。
“滕王和尉迟循毓行事不妥,被人蒙蔽,险些出了大事。责打二十杖!”
卧槽!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炸了。
从小到大李元婴就没挨过打,尉迟循毓就更别提了,作为尉迟宝琳的儿子,他最多被呵斥过,打……什么意思?
十余内侍早有准备,长凳子,绳子,软木……
两个倒霉蛋被绑在长凳上,旋即责打。
“嗷!”
“咬住软木!”贾平安骂道:“不然会咬伤舌头,想做无舌之人吗?”
二十杖打完,有人架起他们就走。
“放下,放下本王!”
李元婴痛的要炸裂。
“赶紧走!”
贾平安骂道:“不走会淤血!”
李元婴回家养伤,而尉迟循毓回到家中,本以为会被一顿毒打。
“阿耶,循毓被打了二十杖。”
“二十杖?”
尉迟恭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我莫非不是亲生的?
见到祖父这般高兴,尉迟循毓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尉迟宝琳却不同,老爷子过去这些年嗑丹药嗑多了,脾气暴躁,偶尔还会喜怒无常,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他担心的道:“阿耶,你可还认得孩儿吗?”
尉迟恭的大笑终止了,一脚把尉迟宝琳踹到一边,然后接着笑。
“哈哈哈哈!”
尉迟恭笑的前仰后合,随后竟然老泪纵横。
“阿耶!”
尉迟宝琳被吓坏了,“赶紧去请了郎中来。”
尉迟恭突然止住了哭声,叹道:“循毓身居何职?”
“阿翁,我没啥职位,就是跟着滕王一起管着那些事。”
尉迟恭欢喜的道:“官员犯错陛下会呵斥,或是降职,乃至于流放。唯有他的人犯错,才会动用杖刑,明白了吗?”
他一巴掌拍在尉迟循毓的肩头,“好孙儿,打得好,打得妙啊!挨了这么一顿打,以后你就是陛下的人了。此后陛下自然会根据你的本事来擢升,或文或武……”
尉迟宝琳一听也欢喜,“阿耶,这么说来,循毓以后还能有前程?”
是啊!
尉迟循毓看着祖父,等着答案。
父子俩眼巴巴的看着尉迟恭,他淡淡的道:“循毓以后比你有出息。”
尉迟宝琳面色如猪肝。
……
早上醒来,贾平安走出房门,抬头看看天空,“看看,这又是积极向上、快乐的一天。”
“哇!”
孩子在嚎哭,刚冲过来的阿福转身就跑。
“阿福!”
阿福充耳不闻,很快隔壁传来了呯的一声。
小崽子这是连下楼梯都省了,直接自由落体掉在了王家。
贾平安赶紧去看了孩子。
“郎君,该喂奶了。”
“我抱去。”
贾平安也不懂这些,抱着孩子去了卫无双的卧室。
卫无双已经醒了,可……
苏荷正站在边上,喝着肉粥。
“无双,真香。”
卫无双恨得咬牙切齿的,“等我好了就捶死你!”
苏荷得意的道:“等你出来我就生孩子了,到时候你舍得?”
这倒霉婆娘啊!
大清早娃娃哭,婆娘闹,宠物跑了……
怎么一个乱字了得啊!
贾平安急匆匆的出了道德坊,仔细嗅嗅身上。
“竟然有奶香味?”
到了百骑,贾平安看了消息,发现没啥事,就板着脸道:“我要仔细思考我百骑的发展大计,没事别打扰。”
他前脚进了自己的值房,后脚明静就兴奋的道:“老程,来打赌,赌武阳侯在里面做什么。”
程达不动。
明静诧异的道:“赌不赌你说句话呀!”
“赌!”
“那赌什么?”
明静从夏静的手中逃过一劫,最近很是嗨皮。
程达淡淡的道:“随便你赌什么。我赌武阳侯在里面睡觉。”
他看了明静一眼,心想这次要赢些什么呢?
钱?
罢了,明静就是个穷鬼,经常寻武阳侯借百骑贷的货色。
要不,就让他以后别笑的那么女性化了?
程达刚想开口,明静笑道:“原来如此啊!我知道了。”
程达愕然,“那你还赌不赌?”
“你有孩子,武阳侯也刚有孩子,他如今做什么你最清楚,我问你只是想知晓武阳侯在做什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