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轻女妓不香吗?
曹英雄抹去脸上的口水,木然道:“做人莫要过分。”
“一个录事罢了,也敢来姜家叫嚣?滚!”
管事挥手,就像是驱赶苍蝇般的。
权贵不法,在长安城已经成了痼疾,你要说直接弄,可那些门阀世家连皇帝都要慎重谨慎,你一个长安县敢做啥?
别说是长安县,就算是雍州刺史也不会去干这事儿。
老许当年做雍州刺史时,敢去砸了权贵们的碾硙,但却不敢去弄长安城中的权贵。
这是马蜂窝!
谁敢捅!
曹英雄的眼皮子跳了一下。
他想动手。
“曹录事,动不得,这是皇后家的姻亲。”
有小吏低声提醒着。
皇后要弄一个录事,那真是和伸脚踩死一只蚊子般的轻松。
“谁叫滚?”
曹英雄面露喜色,“兄长!”
甘妮娘!
他冲着管事比划了一个下流手势,“你再哔哔一个试试?”
管事个子有些矮,一边踮脚看,一边骂道:“贱狗奴,来姜家寻死呢!”
贾平安被十余百骑簇拥着来了。
闻言他笑了笑,“好胆色!”
有小吏欢喜的道:“是武阳伯!”
那管事气焰消散了些,回身示意仆役去通禀。
回过头,他就看到了拳头。
呯!
管事已经做好了和贾平安争论的准备,可没想到贾平安却不讲道理。
一阵暴打后,贾平安这才说道:“长安城违建的人家不少,但这等堵塞了狭斜的却是第一桩。”
他指指曹英雄,“长安县来人,好言相劝,你等不理也就是了,还特娘的吐唾沫。”
呯!
他一脚踩去,管事惨叫道:“救命!”
大门那里的仆役们在跃跃欲试。
王皇后得了个假子,假子成了太子,这便是暴富般的感觉。
看看这家人,膨胀的都没变了。
“天黄有雨,人狂有祸!”
曹英雄见他面带煞气,赶紧介绍道:“武阳伯,这是姜家,他家家主姜超颇有些钱财,家族里做官的不少。”
这便是典型的依靠着家族发财的人家。
不做官,但有钱,有家族作为依靠,这等日子颇为潇洒。
那管事躺在躺地上叫喊道:“皇后饶不了你!”
撒比!
贾平安说道:“动手,拆了!”
“谁敢?”
一声厉喝后,姜超带着一群人出来了。
他三十余岁,保养的很是细嫩,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武阳伯!”
姜超拱手,“姜家做了何事,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贾平安指着违建的部分,“你家把狭斜都堵住了!怎地,你还觉着理直气壮?”
姜超冷笑道:“长安城中违建的多不胜数,为何寻姜家的麻烦?不就是你那阿姐在宫中野心勃勃,想寻皇后的错吗?今日某在此,你来拆了试试?”
膨胀了!
在贾平安的眼中,此刻的姜超已经膨胀成了个圆球。
他笑了笑,“百骑有监察管辖长安治安之责,长安县的官吏多次来劝告,可姜家依然如故,仗着皇后的威势不理不睬,还喝骂官吏,羞辱官吏……”
“谁羞辱官吏了?”姜超觉得这是污蔑。
曹英雄指指自己的脸,“你家管事都敢冲着某吐口水,难道不是羞辱?”
姜超的眼中压根就没有他,只是盯着贾平安,“你家阿姐生了皇子,可太子却没了机会,人心惶惶中,你这是来找茬……”
有这等猪队友,贾平安觉得王皇后倒台果真不冤。
王皇后最近膨胀的不行,在宫中给了阿姐极大的压力。
如此!
贾平安指着违建之处吩咐道:“拆了!”
“你敢?”
姜超怒目圆睁,回身喊道:“拦住他们!”
“打!”
贾平安只是一个字。
他左手扶着刀柄,双腿打开齐肩宽,似笑非笑的对姜超说道:“百骑办事,姜超,你拦一个试试?”
那些仆役缓缓上前。
贾平安举手。
包东喊道:“拔刀!”
呛啷!
横刀出鞘,寒光闪闪。
姜超被这气势一逼,竟然连退了几步,那些仆役顺势止步,不敢上前。
曹英雄喊道:“动手!”
有百骑顶在前面,曹英雄带来的人拿着工具就涌了过去。
嘭!
围墙倒下,灰尘弥漫。
姜超骂道:“都是死人吗?上去拦着!”
这不是什么违建之争,此刻变成了王皇后和武媚之争。
姜超若是怯了,王皇后能掐死他!
“动手!”
姜超咬牙冲了过来。
贾平安拔刀。
刀光闪过。
“啊!”
姜超只觉得头顶一凉,人就跪在了贾平安的身前。
他以为自己中刀了,可只有长发从头顶飘落。
这一刀从他的头顶掠过,恰到好处。
再往下一些,估摸着头皮不保。
贾平安把横刀搁在他的脖颈上,森然道:“贾某在西北,在北方杀人无算,你一个米虫也敢挑衅贾某的威严吗?”
长刀拖动,姜超畏惧到了极点,喊道:“不敢!不敢了!某不敢了!求武阳伯放某一条生路。”
“怯弱!”
贾平安收刀。
轰!
身后,那一段围墙全被弄倒了。
贾平安看看那些百姓,突然微微一笑。
做好事的感觉真不错。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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