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离?”
“不离!”
“离不离?”
“不离……哎哟!”
“再问你一遍,到底离不离?”
“你他么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离!”
四合院后院门口站满了人,听着许大茂和他媳妇赵金月在屋里闹离婚,傻柱笑的前仰后合,对周围人道:“这两口子怎么和其他人反着来啊,许大茂这孙子可真够怂的,让他媳妇打成这样。”
二大爷刘海中也哼哼道:“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
傻柱咧了咧嘴乐,男人估计真不是男人,女人嘛,还别说,挺女人的。
“许大茂,我告诉你,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你下乡去找女人滚麦草垛,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连是谁都知道!你不离是吧,咱们走着瞧!”
说完,赵金月怒气冲冲的推开门,见一院子看热闹的人,气骂道:“看什么看?这院子就没一个好人!”
骂完,推开人群走了。
其他人多散了,傻柱还在那乐呵,幸灾乐祸的往里面喊道:“我说傻茂,要不离了得了,反正也下不出蛋来!你这媳妇儿天天打你,何苦非赖着别人?”
许大茂鼻青脸肿的出来,指着傻柱骂道:“孙贼,你给我等着,早晚让你跪下来喊爷爷!”
傻柱作势向前,吓的许大茂忙关上门。
傻柱得意的哈哈大笑,二大妈笑道:“傻柱,你和许大茂还真是从小闹到大,天生不对付。怎么源子那边要闹离婚,你就千劝万劝?”
傻柱正色道:“二大妈,您这话说的,傻茂那孙子能和人家源子比?源子是因为做好人好事做的忒密了些,家里受不了了,这大伙都能理解。可傻茂呢,他在外面乱搞,让人赵金月发现了,这才闹的离婚。欸,两码事,您可甭弄浑了。”
刘海中瞥了眼自家老伴,哼了声:“妇道人家。”不过院里年轻人都闹离婚,他心里其实也舒服些。
大儿子刘光齐自结婚离开后,就杳无音信。
要是院里其他年轻人都过的红红火火,那他这个二大爷的老脸往哪搁?
他还盼着乐子越闹越大,这样才显得他家老大离家出走的事不算大事……
只是连他都没想到,许大茂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
三日后中午,轧钢厂办公楼。
李怀德上班来的稍微迟了亿点点,到了办公室后,秘书就满脸喜色拿着一份报纸来找他,连茶都还未上,就激动道:“厂长,出好事了,出大好事了!”
李怀德估计昨晚的酒还未醒,再加上昨晚和食堂那个小相好的斗的有些剧烈,这会儿腰酸疼的让他心情不好,便皱眉道:“先上茶。”
秘书闻言一怔,不过领导的话大过天,便忙将报纸放在办公桌上,去泡热茶。
李怀德难受的“哎哟”了声,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着是不是把李源找来,给他扎两针。
不过想到之前答应轻易不要打扰李源配药,想了想,还是大事要紧……
正这时,眼睛余光瞄到了报纸上,忽地“咦”了声,只见报纸上大黑标题写道:
誓为三线建设添砖加瓦,一个电影放映员的告白书。
本来对这种宣传,李怀德心里都是嗤之以鼻的,那些人可真够傻的……
可面上肯定不会这样说,轧钢厂也有下派任务,对这样勇于站出来的人,一定要大力表扬才行。
再往下看,李怀德终于明白秘书为什么说是喜事来了。
居然是轧钢厂文化站的电影放映员,他还认识,每次饮酒场面话说的倍儿漂亮,只是一喝就拉稀掉链子的那个许大茂。
李怀德认真看了起来,好家伙,话虽然只是大白话,可说的真漂亮啊!
在美苏两霸无理欺压下,中国人民是不信这个邪的。
虽然电影放映员不能像最艰苦的一线工人那样流血出汗,但也甘愿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为辛苦建设的工人们放一场电影,真正做一个工人、农民的好放映员。
如果仅如此,估计还上不了这种大报,关键是,文中还提到,他爸爸许福贵,在旧社会中是如何被人欺侮,如今站起来了,绝不愿看到中国人民再被帝国主义欺凌,所以决定全家一起去三线!
别说,连李怀德看了都觉得感动了,好同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