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到了古铮铮这都没出三日,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新星音乐会”演出的两天后,站在他面前汇报工作的张路同志,一直就没捞着空张嘴。
坐在办公桌前的古台长,正被一轮轮电话问候着。
“我的天了,”
放下手中的听筒后,古铮铮赶紧端起水杯灌了几大口:“好家伙,在这么干下去,我就快成接线员了。”
“可不,我都听不下去了,”
眨眼的功夫,张路已经为领导新续上了一杯水:“要不,我帮您把这条线移到外屋去?”
“啀,”古铮铮磕了磕手里的香烟:“都是各个艺术团体的领导干部,相互关心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是是是,”张路递上了一份机位走向单:“这是今晚的摄像机走位路线,和重点关照对象,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地方。”
“哎呀,原来我还真没在意这些,”古铮铮边看边动笔:“现在再看,江山这个建议还真是很有必要啊。”
“四位摄像师傅也是这么说得,”张路又学到了一招:“头晚拍完,第二天白天总结经验后、晚上再拍时,明显比头一场稳当多了。”
“江山不是说了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当自己家,”古铮铮笑道:“可惜咱们台的机器只能旋转不能走动,不然四台机器一起动,还有什么拿不下的。”
“江山肩上那台机器,您看见了没?”张路提醒到:“咱们台是不是也可以……”
“这事我早打听过了,”古铮铮签好字、搁下笔:“等音乐会在台里播出后,你就给我把这事办了,广告创收为得是什么,不就为了添置设备嘛。”
“是,”张路早就在馋那台肩扛式摄像机了:“古台,今晚就是最后一场演出了,明天您能把江山一块叫来剪片子吗?我这两天看得眼都快花了。”
“叫、必须叫,”古铮铮指了指桌上的电话:“这音乐会的剪辑工作非常重要,我之前向那么多单位团体发出了邀请,人家顶着压力配合我们、支持我们。所以……”
“您说。”
“等江山来台里后,你先让他来我这一趟,有些人和歌的镜头一定要重点落实一下。”
“好的古台。”
张路之前也听出来了,电话里的各单位领导,已经听说了“新星音乐会”大获成功的消息。
这会儿,都在期盼着自家演职人员在电视机里的出色表现。
顺带着,也让古铮铮成了众领导拉家常、攀交情的共同对象。
……
连续两个晚上成功演出的“新星音乐会”,不但引来了浦江媒体的关注,还引来了票贩子的蹲守。
一时间,徐汇万体馆的大门前,出现了多股民间售票组织。
高价卖出的、高价转手的,高价收购的有条不紊、各司其职。
对于这一现象的出现,坐在面包车里江山深感欣慰:“瞧,搞活市场经济还是离不了群众基础。”
“是啊,这段时间的我,深刻体会到了强大的群众力量。”
这一会,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同志,正是容光焕发的广-东“太平洋”影音总经理廖明祖。
在《蔷薇处处开》的磁带销售一空后,廖明祖立刻赶回了浦江。
见到江山后,直接就从浦江的磁带销售款里“提”了四万块人民币,支付给“春风度”。
江山一高兴,立马为对方支了两支音乐会的收音话筒。
并一再告知:这场“新星音乐会”如果灌成磁带后,将比《蔷薇处处开》还要大赚。
至于报酬可千万别提,大家都已经是朋友了,为廖总担一次风险又何妨!
给廖明祖感动的呀,暗下决定绝不会辜负与江山的一片革命友谊。
其实,除了“太平洋”影音,国家唱片社也在音乐会现场竖起了三支收音话筒。
相比上一世立在燕京体育馆的那场“新星音乐会”,他们如今不但在舞台上立了一支话筒。
还接受了江山的建议,在浦江交响乐团和浦江民族乐团前方都安置了一支话筒。
不过,仅仅只是依靠上辈子音乐会上的那支收音话筒,国家唱片社就卖出了二百万张的“新星音乐会”唱片。
这一世,相信浦江万体馆的这场音乐会,更能助他们扭亏为盈。
但身为音乐会副总导演的江山同志,却不敢与他们签什么对赌协议。
毕竟,这可是一家国字头的唱片公司。
攒攒功德还成,其它的还远没到时候。
所以,江山才会借一花献二佛,干脆连“太平洋”都一块拉来得了。
……
今晚,是为期三天“新星音乐会”的最后一场演出。
音乐会上的所有节目流程,都和前两场一样。
除了……列阵于舞台两旁的两支伴奏乐团。
与其它节目的固定表演形式不同,这两支乐团的表演是三天三个样。
究其原因,主要是为了浦江交响乐团。
这支交响乐团在一口答应为现场伴奏的同时,还另外与古铮铮商量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