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的西长安街北侧,一户看似普通的四合院,却是外有卫兵站岗、墙有电网包围。
这户挂着南长街80号门牌的街对面,就是挂着81号的ZNH。
1971年,燕京卷烟厂接到一道密令后,在此处专设了卷烟厂的第132个车间。
打那一年开始,在这个院里生产的雪茄,便被当成了特供烟直接送进了马路对面。
1980年年头,一直没取名字却被叫了十来年ZNH的卷烟,干脆给自己注册了一个ZNH的商标。
与此同时,还给设计了一个红底描金的喜庆烟壳。
一位赶紧双手交叠、上身前倾:“首长您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二哥,你不过去照两张?”
江山更热情:“打扰您了,金师傅。”
王世襄一副很淡定的模样:“放心吧,你叔也是见过世面的。”
黄永钰看了眼立在旁边的两位女服务员:“辛苦两位小同志了。”
……
但仍需单位推荐、名额分配的报考规定,却一点没有改变。
这一会,江山的一句话,让饶斌意识到了“打配合”仗的重要性。
“这有什么好学的,”黄永钰边吃边笑。
一桌人,皆明显表现出了不愿意表情。
相比之下,江山一行的打扮倒是占了下风。
“他的爱情用四个字就能概括了,”黄永钰:“可歌可泣!”
“虫草狮子头。”
新老包装的交替时刻,ZHN除了完成规定指标,余烟所剩有限。
“那您一定也了解满汉全席了?”
“你这记性够好的!”
这一切,被坐在对面的黄永钰尽收眼底:“你说江山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跟思思孤男寡女的待了一夜,他居然可以全身而退。”
“天天如此,”黄永钰点了点头:“只为了和他不期而遇时,引起得片刻留意。”
“今儿单位给钓鱼台送烟,”老董笑道:“我亲自上阵押送。”
在江山看来,这些对于范大家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几位大人也一样,刚开始时全都默不作声的细细品味。
等以后批量生产的时候,ZNH便不再是当初那个ZNH了。
只要你能豁得出去,就可以像克灵顿那样连吃三道。
余思归不在乎这个,她在乎的是:“这位范先生的爱情,又是什么?”
“哟,”
黄永钰点了点头:“这倒是实话!”
江小鱼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它们还吃馒头?”
喜欢的是真喜欢,不习惯的是一点都不习惯。
“可不,”黄永钰稍稍抿了口酒:“你就说老范吧,他的爱情别说一般人了,就连艺术家也理解不了。”
“您放心,她误什么也不会误饭点的。”
剩下的他得留着带回家孝敬江爸。
1979年,燕京开办了全国第一所面向社会招生的驾校。
对于出席国宴的宾客来说,瞧上了哪道菜是可以重复品尝的。
三道菜一吃,便笑眯眯的一边吃着眼面前的,一边望着快走来的。
“对啊,”江山这才反应了过来:“还是二哥的警惕性高。”
“黑菌芦笋汤。”
一张大圆桌之上,水果花卉几乎铺满了半桌江山。
“按着里人物的模样打扮?”余思归惊了:“天天都是?”
沈大家当年为了追到黑珍珠张兆和,几千份的情书篇篇皆是妙语。
江山看向二哥:“她算吗?”
王世襄和黄永钰这一会,丝毫没有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估计伱抽不惯,记住了,抽它的时候别过肺。”
“他俩那是在谈工作,”王世襄仔细打量了眼海参:“在小江的眼里只有工作,根本就看不见思思。”
胳膊肘夹着两条烟的江山,在一只八角亭中找到了正在摆造型的黄永钰。
“我打他跟他的鸟爱情没有一点关系,”黄永钰道:“就是单纯的打击报复。”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你说的没错,”余思归舀了一片鲍鱼搁进了嘴里:“钓鱼台果然是家注重摆盘的饭馆。”
一是因为老外就喜欢看这个,二是因为衡量一桌菜的贵贱,首先得从摆盘看起。
江山这会瞧着各位的脸色,便知道已经在暗自激动了。
看着位于中心位置的水果拼花,不只是江山,这一会只要是外宾全都满脸惊喜的举起了相机。
“外人?”但是余思归不乐意了:“江山,我也算外人吗?”
“雀巢富贵龙虾。”
“合着你这兜里全都是13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