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机缘巧合,又或许是为了响应上方的号召。
江山明白,原本应该出现于80年代初期的“沈丛文热”,已经提前拉开序幕了。
相比内地的一些号召,江山认为湾湾和香江的操作才是“沈丛文”热的直接发令枪。
“其实早在1961年时,”黄永钰看着江山说道:“耶鲁大学曾出版过一本名叫《中国现代史》的书。”
这本书虽没有被内地出版过,却已经在今年被湾湾和香江同时翻译出版了。
没过多久,这本译作就被传进了内地。
在这本书里,有关沈丛文的篇幅竟和鲁迅基本持平。
沈丛文也在这本书里被称为“中国现代文学中最伟大的印象主义者”。
虽然,此刻国内有关人士还没明白啥叫现代文学的印象主义者,却一点没耽误他们开始重新打量之前极不受重视的沈大师了。
“什么叫现代文学的印象主义者?”
此时在坐的几位也都不明白这一官职的意思,还好有江代表挺身发问。
“我哪知道,”黄永钰也是第一次听说:“别说你们,连我表叔自己都不明白。”
“……”江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给出了定义:“管它什么意思呢,反正听着就不一般。”
“没错,”陈佩丝也有同感:“光听听,就觉得高级。”
“呵!”黄永钰冷呵了一声。
“您呵什么?”
“小江你是没瞧见,”黄永钰不吐不快:“之前那些多少年都没出现过的朋友、弟子,这一会都开始忙着写一些关于表叔的文章了。”
随着大量报刊的不断努力,沈丛文之前的所有作品都将被陆续挖掘出来。
到了明年,沈丛文不但会接到多次出国演讲教学的邀约,还会在80年代被连续两次提名诺贝尔文学奖。
并于1988年,进入诺贝尔文学奖的终审名单。
遗憾的是,沈大家的人生终点也将于同一年抵达,最终也没等来宣布获奖名单的那一刻。
“您不写两篇?”江山觉得黄永钰才是最该提笔的人。
“当然得写,”黄永钰生怕外人只揪着表叔的痛处下笔:“我这都已经接到好几家出版社的约稿了。”
”您写好后一定得提醒我,“江山知道黄永钰的文风:“肯定好看。”
“那是,”黄永钰当仁不让:“小江你也写,外人都上赶着来了,你可是咱们自己人。”
生怕这小子没赶上趟的黄永钰,在这话说出口后,才猛然想起。
当,沈丛文还处于低谷时,小江同志就已经为他连续发表了:
《丝路花雨成功背后的点睛人物》、《20年的坚持,只因为总理的一句话》、《中国古代服饰研究一书背后的故事》……
在黄永钰和沈丛文看来,就是江山这一篇篇被各家报刊转载的文章,才彻底令各家出版社直奔《古代服饰研究》而来。
相比现在出现那些假眉三道的玩意,江山这一号后辈才叫一个仗义。
想到这,黄永钰看向江山的眼神更加欣慰了:“小江。”
“嗯?”
“你最近不是在准备各个院校的采访稿嘛,”黄永钰道:
“如果对浦江师范大学有兴趣的话,你的沈老师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沈老师在师大有熟人?”
“师大的历史博物馆就是我表叔帮着建的,能不熟嘛!”
“是嘛?”江山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
“当年由于经费有限,”黄永钰回忆道:“师大的历史系主任,就拜托我表叔买了一批博物院挑剩下的文物……”
不但价格便宜,质地也仅次于国家级的藏品标准。
不仅如此,沈丛文还因好友的关系,将自己珍藏的乾隆宫纸和数种珍贵丝织品,一并送进了师大博物馆的陈列室。
时至今日,依然是师大历史系殿堂级的教具。
“那我可一定得去瞧一眼。”
此时坐在江山身旁的陈佩丝,已经将那幅集二家为一体的后冠版画,重新搁进了锦盒里。
“好好收着吧,”陈佩丝羡慕的帮锦盒盖上了盒盖。
直到盒盖完全合上,刘小庆才舍得收回目光:“这才叫艺术品啊!”
“来来来,大家都有啊,”
眼见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江山笑呵呵的从包里摸出了几盒磁带:
“咱们大家明年都必须给我开开心心的,谁都不许落下。”
“是磁带,”刘小庆第一个接了过去:“朱逢博出磁带了?”
陈佩丝也在仔细看着:“《蔷薇处处开》,这歌好听吗?”
“你没听过?”黄永钰顺着磁带封面的目录一瞧:“上面的歌,我好像都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