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秦佑也很担心出状况,因为,在以往,尚未出现过圣女光临圣女堂之事。不过,族规并没有规定圣女不可以光临圣女堂。
今日,现任圣女南小蝶竟然主动来圣女堂,她意欲何为?难道是冲叶婞媚来的?
按照规则,新晋圣女是可以得到保护的,当任圣女无权干涉和伤害参选的新晋圣女,除非新晋圣女违反了族规。
难道叶婞媚违反了族规,就此被南小蝶抓住了把柄,特意来治罪的?
秦佑想到这里,越发不安起来,就此目露冷光,吓得守门的汉子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秦佑厉声道:“老夫不管圣驾来圣女堂干什么,这跟老夫无关。老夫是特意来见新晋圣女叶婞媚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汉子连忙赔笑道:“秦前辈别生气,小的绝无阻拦您的意思。小的还没这个胆量和资格呢。”
秦佑依然黑沉着脸,语气却没那么狠厉了,冷冷地说道:“老夫知道你也是职责所在,所以老夫不为难你,你且去向桑主管禀告,让她出来跟老夫交涉。”
那汉子哪敢怠慢?忙点头哈腰地说道:“那请您稍候,小的这就去通报桑主管。”
那汉子说着,连忙小跑着去了。
等那汉子进了圣女堂,李坤终于忍不住,忙问道:“秦老先生,不会出事吧?”
秦佑沉声道:“应该不会出事。小蝶此来圣女堂也未必跟叶婞媚有关。”
李坤虽然并不清楚圣女堂的规则,但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圣女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来圣女堂。因为,圣女堂的存在原本就是针对现任圣女的。圣女光临圣女堂,不可能是来关心新晋圣女的,一定是来者不善。
再者,即便南小蝶此来跟叶婞媚无关,但事涉南小蝶,李坤也一样很担心。他不希望叶婞媚出事,更不希望南小蝶出事。
为此,李坤忙又不安地问道:“那您觉得小蝶为何会来圣女堂?”
秦佑说道:“老夫怎么知道?别急,一会儿就知道了。”
听秦佑这么说,李坤便知他也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反而可能让他也不安,遂不再问,耐心地等着。
还好,没过多久,那汉子就快步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也是快步可行。
那妇人便是圣女堂的桑主管,大约四十余岁,容貌尚可,但眉宇间有着一股凛然之气,看上去性格应该比较孤僻,给人一种明显的距离感。
秦佑见了桑主管,倒也不敢托大,不等她出门,忙主动迎了上去。
桑主管面无表情地看着秦佑,神情上没有卑恭,也没有倨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但语气还是颇为客气,说道:“秦老先生,可是来看叶婞媚的?”
秦佑也客气地说道:“正是。不过,听闻圣驾来了,应该不会影响老夫的正常探视吧?”
桑主管依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叶婞媚是您选送的,按照族规,只要在尚未封闭训练之前,您是可以随时探视的。不过,圣驾今日也是特意来看叶婞媚的,本管正在安排她们见面。”
秦佑惊道:“圣驾为何要见叶婞媚?”
桑主管肃然道:“老先生这个问题,本管恐怕回答不了您。本管管理这圣女堂,一切都只按规则处理。只要符合规则,本管从不问因由。圣驾要见新晋圣女,并不被族规所限。所以,本管无权阻拦。至于她为何要见叶婞媚,不在本管职责可以过问的范畴。”
秦佑忙不解地说道:“可是,族规也没有规定圣驾可以见新晋圣女。你这么做,恐怕也是无据可依的。”
桑主管冷哼了一声,说道:“老先生拘泥了吧!法不禁止则可行,这是行为规范常识。族规纵有万千条,总不可能把所有可行之事都一一罗列了吧?通常来说,但凡法则,一般都只规定不可为之事。因此,族规中只要没有明文禁止圣驾见新晋圣女,本管就无权阻止。”
“这——”
秦佑竟而无可辩驳。
桑主管见秦佑无话可说了,神情也就没那么咄咄逼人了,语气就此略转平和,继续说道:“再说了,新晋圣女虽然身份特殊,但她终归还是我魂族之人。而族规倒是明确规定,圣驾是有权向所有族人宣示圣意的。圣驾此来见叶婞媚,只要不伤害她,向她宣示一些圣意,自然也是合规的。”
秦佑虽然修为高,但在魂族并无职务,对于复杂的族规的了解和理解,自然无法跟管事相提并论。因此,此时面对桑主管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自然说不出任何辩驳之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