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郝景月彻底服软了,月畅也就见好就收,毕竟是家族长辈,况且有李坤在,就算不给郝景月的面子,也要维护家族的利益。李坤刚来夜月家族,便把家族成员中的一些矛盾暴露给他,终究有失体面。
月畅虽然只是一个少年,但这一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毕竟家族教育中,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的教育还是十分到位的,月畅自然懂得今晚之事有损家族名誉。
为此,见郝景月服软,月畅就借坡下驴,故作恍然道:「应该是族里疏忽了,没有通知到位,这才生出这么一场误会。郝伯伯乃玄月城之主,前来问个清楚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场面得到改善,李坤自然也巴不得,不管怎样他也不希望跟郝景月把关系搞僵。听月畅这么说,忙歉然道:「郝城主,都是李坤不懂礼数,应该进城就先去拜会郝城主才是。明日,李坤一定去府上请罪。」
月畅忙说道:「这不是李坤大哥之过,他原本是要先去拜会郝伯伯的,是我让他先来庄园。郝伯伯要怪就怪我吧。」
说得好听,郝景月哪里敢怪罪这个小祖宗?之前不知道月畅身份,现在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不过,郝景月依然不肯自认理亏,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作罢,你们尽可先在这里住下,本主回去等族里通知,等确认了真假再说。」
郝景月说完,就此拂袖而去,显得有些灰溜溜。
待
郝景月走远,月畅看着郝景月离去的方向,说道:「真是糊涂!」
随即又对李坤说道:「让李坤大哥见笑了。」
李坤忙说道:「哪里哪里。」
月畅又叹道:「不瞒李坤大哥,这郝景月原本在家族中不得志,一直对族长有意见,又敢怒不敢言。今日应该是因为族里没有提前知会他,他觉得族里没把他这个城主放在眼中,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趁机来找李坤大哥的茬,借此发泄对族里的不满。」
李坤愧然一笑,说道:「都是我的错。明日去拜会郝城主,再当面向他请罪。」
月畅不好意思地说道:「李坤大哥何罪之有?是我不好。」
月畅这么说,并没有阻止李坤明日去拜会郝景月之意,这让李坤心里略微有些诧异。不过,想到终究要出面去拜会这个郝城主,况且自己刚才已经跟他说过了。说不得,明日只好走一遭了。希望郝城主不要不给面子才好。
当晚再无别话。
第二天,李坤自然是要去拜见郝景月,月畅不愿意看见郝景月,就没有同去,告知了郝府李坤按照谁知却吃了个闭门羹,郝景月不肯见李坤,只传出话来,说什么没有接到族里通知让他安置李坤,所以不宜提前面见李坤什么的。
李坤原本也不想见郝景月,不过是人情世故罢了,既然郝景月不肯见,他也就罢了。当然
了,被人如此冷落,李坤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李坤闷头往外走,谁知,刚出郝府大门,一个老头快步从后面跟上,叫住李坤:「请问这位少侠,你便是李坤?是从昆仑境来的?」
这老头是从郝府出来的,为何要追出来问他身份?李坤颇为诧异。
李坤只得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老头,只见这老头身穿粗布衣衫,相貌普通,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草药气味,颇似一位常年跟药材打交道的药农。
老头含笑看着李坤,一双老眼闪烁着晶亮之光,满是褶皱的脸上洋溢着激动之情,就像李坤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这让李坤十分诧异,便疑惑道:「请问您是?」
李坤问他的同时,偏头看了一眼郝府。
老头忙含笑道:「少侠误会了,老朽不是郝府中人,是个丹药
术士,在玄月城开了一家丹药房,今日是来给郝城主送丹药的,正巧碰到少侠。」
「哦。」李坤了然,随即又疑惑地问道:「那您老为何知道我的姓名?又为何知道我来自昆仑境?」
老头呵呵一笑,说道:「这些日子,玄月城早就传开了,说夜月家族得了昆仑镜,昆仑境由一个叫李坤的年轻人做主。还说李坤近期就要来玄月城,夜月家族要把他安置在玄月城。刚才你在府内大厅外求见郝城主,老朽正好听见你自报名号,是以知道你的姓名,就此跟上来问个究竟。」
原来如此。
不过,
一个普通的丹药术士为何要关注自己?只是因为好奇,还是别有他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