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稽长老瞄了李坤和南小蝶一眼,看着谟母大长老,故意“嗯”了一声,而其脸上却分明摆出一副看笑话的表情,并在心里暗暗冷笑道:“面对他们如此肢体纠缠在一起,你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是正常交往吧?”
谟母大长老果然没有让稽长老失望,坦然道:“虽然南小蝶此时确实跟李坤之间看上去肢体上有些接触,但老身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并不能说明南小蝶行为有失检点,更不能说她就此违反了圣女规则。”
“哦?这又是一番什么道理?还请谟母大长老说得更清楚一些。”
稽长老终于沉不住气了,忍不住说道。
谟母大长略带讥讽地说道:“稽长老深晓世俗,练达人情,难道还看不透其中的因果?且罢,那就由老身来说说这因果吧。”
“之前,老身已经说过南小蝶跟李坤之间的那段孽缘了,这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便是今日重逢之因。在圣女之战前,南小蝶并不知道李坤到了鬼域,并参与了跟秦佑一起营救她之事。甚至,在她的心里,李坤早就不在人世了。这也是她当初能够答应当圣女的原因。”
“人的情感都是以过往的经历为因的,南小蝶跟李坤因为有过那么一段孽缘,在她的内心深处,对李坤有情,是无可厚非的。虽然她以为李坤不在人世了,从而压抑了那段情感而当了圣女,却并不能把那段经历从她内心彻底抹去。这也是人性使然。对于这一点,我想生活在凡尘中的我等俗人,并不是不能理解吧?”
听谟母大长老如此说,竟有很多魂族人默然点头表示认同。
稽长老连忙说道:“大长老这话有些不通了吧。我们魂族的圣女原本就跟普通的俗人不一样,怎么可以两者共情?再说了,我们魂族对圣女的情感约束是有严格的要求的,不然的话,又何来族规?”
谟母大长老立刻反驳道:“稽长老也说了,族规是对圣女情感的约束。这便说明圣女其实是有情感的,否则的话,又何来约束一说?所以,圣女有情感并不是罪过,只是要加以约束而已。既然如此,南小蝶虽然是圣女了,但并不能要求她不具备情感,对吧?”
稽长老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谟母大长老绕进入了,不由脸色微变,忙说道:“老夫不管她有没有情感,但身为圣女,就应当按照圣女的要求来控制自己的情感,岂能因为见了旧人就不顾圣女的脸面,旧情复燃了?”
谟母大长老脸色一沉,当即质问道:“稽长老哪里看出他们旧情复燃了?南小蝶不过是因为突然见到本以为不在人世的李坤,又见他身受重伤,这才忍不住要搀扶她一下而已。此时,李坤对于她来说,就跟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面对自己的亲人,且受了重伤,她能不表示关心并加以照顾吗?圣女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她们也是有情感的。当然了,这种情感有别于男女之情,那是一种亲情。稽长老不能想当然地把他们之间的感情认定为男女之情。”
虽然谟母大长老此时说得振振有词,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替南小蝶今日的表现强行辩解。不过,大家虽然都知道这一点,却又确实难以肯定南小蝶此时对李坤表现出的究竟是哪种情感。
对于谟母大长老此时的狡辩,稽长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竟有一种理屈词穷之感,忍不住求助地看着巴彦族长。
巴彦族长眉头深锁,身为族长,自然不能任由两位长老就这么无限制地争辩下去,遂出面说道:“大长老也不必争辩了,且直说你的意思吧。”
谟母大长老反正都豁出去了,也不想去揣摩巴彦族长的心意了,直说道:“老身以为,第一,南小蝶虽然是秦佑之女,但秦佑之罪跟她无关。第二,南小蝶事先并不知道李坤来了鬼域,在面对李坤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因为对李坤担心的真情流露而出手搀扶照顾他一下,并不能认定为南小蝶违反了族规。既然这两点都不构成南小蝶有罪,那么,南小蝶还有何罪?为何稽长老要把她当罪人对待?虎视眈眈地要治她之罪?”
既然谟母大长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稽长老也决定豁出去了,索性冷哼道:“南小蝶似乎有罪,老夫会证明给大家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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