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楞的爹也开口附和，“能有份正式的工作，就已经是二楞的大恩人了，没道理还得向前你出力、欠人情，还得出钱的道理。”
三大爷其实早就听明白楚向前的意思，但他这人占小便宜的心思，已经刻到骨子里。
本想着要是有人哭哭穷，说不定买工作的价格就能降低不少。
到时候自己私下里多给一百、两百，说不定自家老大闫解成的工作就有了，还能让楚向前放下对解成的意见。
可惜赵大恒他爹和姜二楞他爹，平日里唯唯诺诺、老老实实，但心里却明白着。
到了真有事时，不比三大爷眼光浅。
只有二大爷刘海中，是真的没多少急智，回过神后，立马明白楚向前的意思。
再说，之前刘光天工作的事，楚向前就找他要了不少钱。
前后大概三四百，但回报也很高，刘光天在街道食堂上班，工资虽然不算高，但中午绝对能吃饱。
偶尔还有鱼干加餐，光是这油水，在这年头就比轧钢厂都要好。
这一对比，刘海中自然满意的很。
不过，刘海中想说话时，楚向前却提前说道，“二大爷，你家光幅才14岁，就算能给他找到工作。
说实在的，年龄太小，去轧钢厂之类的单位根本不可能。
否则单位外面的人，肯定会说领导的闲话。毕竟那么多待业青年和适龄青年等着上班。
却让个14岁的半大小子抢了先，就显得太说不过去了。”
二大爷无奈点点头，“那就等两年再说吧。”
楚向前却又笑着说道，“二大爷要是舍得让光幅吃苦，少拿工资的话。我倒是认识人，能收他当徒弟。
去学学雕刻技术。
这种学徒，只给饭吃，而没工资，说闲话的人就少了。
等上一两年，再拿学徒工的工资，就顺理成章了。”
二大爷脸色一喜，能有饭吃，又早早学手艺，对14岁的孩子来说，同样是好出路。
等三年后，手艺早学的有个样子。
要是技术真的好，考评级，转正式工的难度就小很多。
忙不迭的点头，“我全听你的。”
楚向前又看向了姜二楞的爹和赵大恒的爹。
“我手里现在最有把握的，是派出所治保人员，不算正式的公AN，但有正经的治保编制，也算是正式工。
自己努力三五年，成为公AN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另外一个工作，是居委会旗下的旧货收购站，进入就是有编制的学徒工。
但这工作有点不好听。”
没想到赵家和姜家两个当家人，根本不在意旧货收购站就是个收破烂的地方。
能拿到工资不说，每个月的口粮也多了七八斤。
在这年代，根本不用选，也不会有人犹豫。
所以，两人稍微商量一下，就打算让姜二楞和赵大恒自己俩抽签。
抽到去哪个单位，那也是自己的命。
楚向前的打算，自然是暗地里控制居委会这边的旧货收购站。
虽然短期内看起来，一个旧货收购站，能收到的好东西极少。
但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下来，数量就可观了。
万一二十年里，能收到一件国宝级别的古玩，那一切投资都百倍、千倍的赚了回来。
更别说，多年下来，精品肯定不少。
等到风暴来临的时候，能收到的好东西肯定更多。
最后，有姜二愣或者赵大恒和秦淮如一样，在收购站工作，以秦淮如的手段，肯定能帮她打掩护。
很快，二楞和大恒就被爱援叫了回来。
楚向前拿笔在两张纸条上写下两个单位，揉成纸团，背在身后。
然后双手握拳，对着二楞和大恒说道，“伱们俩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先选择。”
这就更公平了，免得两人此时互相谦让，几年后却又开始后悔。
但实际上，楚向前有随身储物格子在，他想让二楞去旧货收购站，那是轻而易举。
两人果然还想谦让一番，被楚向前骂了一句，这才听话的剪刀石头布。
没想到二楞赢了，等他指着楚向前左手，写着旧货收购站字迹的纸条，就出现在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