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拉的研究中,这也确实是个极为难以解决的问题。抽象一点说这就是将一个时间点存在的全部概率现象浓缩在该点上,使得该点呈现一种分布态而非实态。这个问题最难解决的点在于,对于现象区域之内的人来说,他们只是概率的其中之一,无论做什么也无法改变多重概率存在的事实;反之对于区域之外的人来说,看到的是一个拥有无限概率存在的复合虚空间,根本无法捕获其中的实质。内外皆无解,这也是维拉没能解决的原因。
而对于游客来说,这同样是正常情况下极难破除的问题。陆凝看过的记录当中确实存在一些成功破解的方法,但实施起来难度也是相当大。
“你们说实力不够的话,那就是说有办法了?”陆凝问道。
“毕竟这种现象是单独从内部或外部都难以解除的,如果真的想要破解,要么毁掉引发现象的根源,要么将内部和外部进行联系。幸运的是我们因为提前部署了侦测装置,可以从内部得到外部的情报,这是优势。”李移居侃侃而谈,“然而即便拥有了这个先机,凭我们的力量也不足以将内外的时间格局破坏,我们需要更加强力的,能够对时空也产生干扰的力量。”
“你们这么说也太模糊了一点。”吉斯忽然开口说道,“即便是财宝也不可能有全时间系适应的干扰力度,你们的要求必须尽可能具体,我们才能提供对应的帮助。”
“更加具体的还需要摸索。”李移居略有些挫败地说,“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啊。”
“可是刚刚的时轨观测是没问题的吧……啊,乘务员小姐。”早未忽然指着前面,陆凝一回头,发现有一个暴躁的乘客已经掏出枪来抵住了乘务员的额头,并把她的那个怀表抢到了手里。
“你们在做什么!”邵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指一骈,白色棱刺瞬间飞射而出,将那把枪拦腰截断。
那乘客将变成两半的枪一甩,一脸狰狞地瞪了邵一眼,打开了那个“怀表”,但是下一秒他就傻了眼,抬头冲着乘务员嚷道:“喂!这些数字和光标都是什么意思?”
“抱歉先生,这是专业的工具。”被如此对待,乘务员显然也有了点火气,不软不硬地刺了那人一句。
“你这个——”
哗啦。
那人刚要发火,忽然听见耳边响起宛如电影胶片卷动的声音,手上一轻,扭头便看到那个怀表已经落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陆凝手里。
“臭丫头!还给我!”他骂了一句,从怀里又掏出一把折叠匕首来,但就在这时,他看到陆凝的背后出现了胶片的剪影,剪影中呈现出了定格状的他自己,等回过神的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也成为了一张剪影,而背后则是真正的自己在望着他。
“这东西在你手里也发挥不了什么用,反而容易弄坏了。”
一声巨震,男人跌坐在座椅上,一头冷汗,手里的折叠匕首也已经被陆凝抢走。她冷漠地看了男人一眼,将怀表放回乘务员的手中:“小姐,我们有些破解这个现象的思路,不过或许需要你通过时轨监视来进行帮忙。”
乘务员接过怀表后便点了点头:“当然,如果乘客需要帮助那就是乘务员的职责。”
“请跟我来。”
陆凝将乘务员拉到了小团队那里,然后看了眼李移居:“内部监测可以让更专业的人来,你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推演出内外时择效应的具体形式来?”
“用我的财宝。”柳云清抬起手臂,在她的右臂上戴着一片菱形的手甲,一颗明亮的金色宝石镶嵌在上面。平时她比较宽松的衣袖正好挡住了手甲,如今显示出来众人才看得见。
“嗯?”吉斯眯起眼睛,“我记得这是库中的那个……”
“【焦躁晨曦】的作用是将事物进行分类,通过精确分类可以把每一个人的单独个体都区分开来,我可以利用财宝的力量对外部图像进行解像,但同时需要内部去窥探我们属于哪一部分的时间流。”柳云清解释道。
“乘务员小姐,你可以办到吗?”陆凝又问乘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