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源?你能听见吗?”
在这里布置的魔法阵应该还是工作状态,而且既然使用了她的丧钟的一部分能力作为构成部件,理应可以触动周维源的感应。
很快,她的脚下亮了一下,但是没有什么声音。
魔法阵是单向的,周维源大概是听到了,不过他没能回应,是离开了休息室吗?既然如此,他在休息室里要做的事情大概已经做完了吧。
“那么……已经突破收容的海托菲尔可,为何还在此地?”
陆凝伸手按在了收容单元门上,在一阵锁链声中,大门被黑雾中的刀切开,将里面端坐的三个人显露了出来。
“亲爱的朋友,这种手段是不是稍显暴力了一些?”海托菲尔可笑道。
“艾莉西亚,芬里克,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海托菲尔可的谋划或许有很多,但是你们的人手绝对不多,甚至现在还有点不够用?你们能做的就是投机取巧,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海托菲尔可点了点头,“我们确实是在寻找一个机会,也的确没有多少人。但是呢……执行者,这和我们现在在讨论的话题没什么关系。”
白王和黑后都站了起来。
“你好,陆凝。”白王笑着说,“我观察了很多样本,人类的行动可以以非常简单的逻辑和情感基础来进行解释,现在我很好奇的就是这个基础的样本……这里的执行者所求甚多,权力、力量、健康、情感、生存……每个人都为不同的理由战斗,你呢?陆凝,你愿意回答我吗?你是为什么而战斗到现在的?”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任务。”陆凝说。
这个回答让白王微微愣了一下。
“任务?”海托菲尔可说,“你的队长发布的任务?还是法比莫的任务?还是……”
“我说过我见过你,海托菲尔可,如果你还没老年痴呆,就该记得这件事。”陆凝看了他一眼,“即使能从这里逃离,你以为你们能去哪里?你们的实力是比我们强,但强的程度有限,而笼罩在你们头上的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白王,她是不是说……”
“抓到你们的是审判岛,但是审判岛可没有这么小,类似审判岛级别的存在也不止一个。你们从自身联想,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陆凝说。
白王和黑后脸上的轻松感消失了。
“继续说。”
“现在没有什么继续,你们,还有你们的势力,现在需要帮助我和我们。这划分空间的光幕只是危险之一,守密人出手造成了这一切,但是守密人不是这座岛上最厉害的一个。”
“守密人当然不是。”黑后流露出一丝厌恶。
“看样子你们之间有点嫌隙?”
海托菲尔可摇了摇头。
“嫌隙称不上,但是守密人与诗歌颂者不同,性格极端恶劣,而且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是个麻烦的家伙。”
陆凝找了个椅子坐下,并没有在意周围三个收容物的威胁。
“海托菲尔可,我需要一枚宝石。”
“上次你可是来要二十颗,这一次怎么?不要那么多了?”
“事先说好,这颗宝石估计无法保留下来,或者你们愿意去破坏这光幕,让我行动更自由一点?”
“我们可不会冒着惊动那些可怕家伙的风险。”海托菲尔可看向陆凝。
双方心知肚明,互相都知道对方藏了一堆消息不说,然而都无法真的威胁到对方。
“这是一枚……宝石。”海托菲尔可从袖口取出了一枚纯白色的宝石,举到了眼前。“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要用什么来交换。”
“天分地野消失的时候,你们有一个机会。”陆凝微笑了一下,“当时必然四处混乱,因为神级收容物已经出来了。那个时候,你们可以趁机离开审判岛的建筑。”
“这不是你的帮助。”
“在审判岛之外,有一班列车,车的终点站在海洋深处。”
“海洋深处?”
“你不是要找离开的办法吗?”陆凝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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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的盔甲正在慢慢化为灰烬散去,诺诺一身鳞甲,手中的蛇矛慢慢化为虚无,目光中的警惕稍稍去了一些。
锈刃藏锋的棘手程度很高,它能够控制武器,在接触之间就能将武器变成它自身的一部分,哪怕是核心武器也不例外。无论执行者实力有多强,核心武器的控制权一旦失去马上就会沦为凡人,这种压制能力普通的执行者根本无法应对。
幸亏诺诺的武器并非真实——尽管这样也会被夺走控制权,但她只要抓住那个时间将武器提前取消,锈刃藏锋就无法奈何她,而她的核心武器“往日幻象”只要不被抓住,那诺诺就完全能用源源不绝的进攻和对方对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