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许攸已经够他头疼的,这田丰居然也在磨刀霍霍。
孙策吓了一跳,道:“即便舅父是前任工曹尚书,所有的事情也不至于推到舅父头上吧?那户曹,吏曹,还有御史台,他们就没有责任吗?”
“光明正大的去。”曹嵩不咸不淡的道。
许攸摸着三角胡子,笑眯眯的道:“那是自然。不过,为了防止泄密,只能与二位穿越,若是密而透风,还须二位与我一同到陛下面前领罪。”
吴景嗯了一声,道:“他那边你不用担心。反而是你在洛阳,可有难处?”
曹操顿时会意,转头看向曹嵩,神情异样,欲言又止。
孙策推门而入,上了二楼,与吴景面对面。
戏志才立即就想到了,所谓的‘豫州一案’,田丰就是当事人,而且是手拿屠刀的那个!
戏志才故作沉吟片刻,道:“尚书台那边认为,现在防洪才是当务之急,不能引发各地河官惶恐,待等汛期结束再做处置。”
吴景连忙摇头,道:“还不到那种时候。我在洛阳还是有些关系的,朝廷真要拿我,再走也不迟。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兄弟。”
曹操心中暗惊,忍不住的问道:“父亲,你是怎么做到的?”
曹嵩,曹操父子对坐,无声的下着棋。
听着许攸**裸的威胁,以及暗藏的凶险,戏志才反而犹豫了,直直看着许攸。
这是反目成仇了吗?
但也不会很大,真正的关键,还是在宫里——帝心!
宫里一反常态的默不作声,令曹操心里隐隐不安。
至于‘买官卖官’,那就是公开的事情,不说朝野官员了,就是宫里的先帝、太后都公然的大肆卖官!
不过,那是旧黄历。
“戏兄,”
孙策一笑,道:“舅父不用担心,陛下暂且对我没有杀心。赵子龙的意思,应当是要我去禁军大营,不是留在洛阳。”
戏志才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道:“此案重大,还请许尚书将涉及曹家的举告信、获得的证据与御史台,廷尉通报。”
“是尚书。”车夫道。
曹操是那种遇到事情,要么与信任的人商议,要么就是憋在肚子里。
曹操应着一声,目送着他父亲的背影。
戏志才心里对许攸有些厌烦,这是一个不可控的麻烦人物。尚书台对曹操一事已有定案,这个许攸横插一手,不知道会不会带来变故。
曹嵩走出曹操小院,径直准备离开鸿胪寺。
曹操收拾着棋子,目露思忖。
就是孙策这么说,吴景就更加不能一走了之了,道:“再等等。现在朝廷最头疼的是曹操的事,你舅父暂且无碍。你老实与我说,你与曹操,是否有牵涉?”
戏志才在值房里收拾了一番,带着一叠奏本,道:“进宫。”
田丰突然叫住了他,道:“豫州一案,尚书台想要压一压?”
曹洪摇头,道:“属下也是刚知道,问过太夫人,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曹洪又看了眼曹嵩,道:“司马,钟仆射府上托人传话,说是钟家夫人十分喜欢十七小姐,希望能纳入府中。”
曹嵩也是久经宦海,自然看得清楚,道:“关键,还是要有一个体面的收尾。”
曹嵩神色如常,慢慢落子,心里却也诧异不已。
田丰不意外,道:“御史台已经在做一些准备,一旦汛期结束,便会对所有河官,不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进行全面的彻查。”
老仆人吓了一跳,左右四顾,急忙道:“主人,不可啊。老太后与陈留王都是宫里猜忌之人,万不可轻易接触。”
吴景双眼睁了睁,有些欣慰的点头,道:“闲话少叙把,可见过仲谋了?”
洛阳城里,因为‘曹操屠三城’,风起云涌,所有人几乎都被惊动了。
孙策脸角如铁,双眼圆睁,沉声道:“舅父,我兄弟一定与舅父共同进退,要走也是一起走!”
“你……”吴景指着孙策,一脸无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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