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之说道:“是啊,现在忙,平时顾不上过来。”
和保安打了招呼,开车进了一品居后,张素馨笑说道:“你就说瞎话,你忙什么?”
路安之说道:“怎么不忙了?我每天不是忙着接纤纤吗?”
纤纤当即点点头,说:“嗯嗯,爸爸可忙了!爸爸每天都要忙着接我!”
张素馨笑着拍了拍纤纤的脑袋,问:“那妈妈呢?妈妈忙着做什么?”
“嗯……嗯……”
纤纤想了好一阵,说,“妈妈忙着好看。”
“噗嗤。”
张素馨忍不住笑了起来。
路安之也失笑道:“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嘿嘿。”
小家伙笑得有些得意。
到了宋晓琴家门口以后,宋晓琴果然已经在等着他们。
如同往常一般,宋晓琴家里的录音棚已经打开,里面的设备也全部准备就绪,就等着路安之直接上手了。
路安之进了录音棚,照例先打开音乐版权网,把他才放上去刚刚通过审核的两首歌下载下来,让宋晓琴看了。
宋晓琴对谱子没有张素馨那么敏锐,单看谱子,并不能感觉出什么来,只是看这两首新歌的歌词,却忍不住道:“这个词都好怪啊……尤其放在一起。”
两首歌,一首张扬喧闹,一首安静孤独,放在一起南辕北辙,确实感觉挺怪的。
路安之笑了笑,说:“这不是很正常么?每首歌有每首歌的风格。”
宋晓琴不再多做评价,问:咱们先录哪一首?”
张素馨却道:“安之你那首二胡呢?你还说你要给我拉一曲二胡,让我知道一下什么叫一把二胡拉断肠呢。”
“什么一把二胡拉断肠?”
宋晓琴问道。
张素馨就把之前路安之和她说的话告诉了宋晓琴,宋晓琴对路安之道:“你可真会编。那你来拉一个二胡啊,我倒要听听,你打算怎么叫我们断肠。”
“好。”
路安之说着,进了录音室。他找到了二胡,调整了一下,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之前录《东风破》的时候,他就用过这把二胡。但那时和现在并不一样,现在这首曲子,更需要情绪酝酿。因此他从调试二胡,到调整曲子,用了好一会儿。
“爸爸怎么还不弹啊?”
纤纤在外面问道。小家伙还不懂弹和拉的区别,只能区分得了弹奏和吹奏。
“爸爸在酝酿情绪呢。我们等一等。”
宋晓琴对纤纤说着,打开了录音设备,也做好了调试准备。她打算把路安之的这段二胡也录下来,倒要看看路安之说的“一把二胡拉断肠”到底是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曲子,竟然敢说拉断肠。
录音房里,路安之酝酿了一阵,准备好了,然后没有跟张素馨和宋晓琴打任何招呼,直接拉起了二胡。
“幸好我早准备好了。”
宋晓琴吐槽了一句,然后就一边录,一边认真地听。凄荒悲凉的曲调从弦上慢慢淌出,张素馨和宋晓琴都不由一愣。
两个女人听着那曲子,只觉低沉压抑,曲调平稳稍有起伏,但浓烈的情绪已然展现了出来,让两个女人深受感染,一阵郁闷,同时又心潮起伏。而当变奏展开,那曲子里仿佛又多了一丝心酸痛苦,还有不甘和控诉。
悲伤、深沉、激昂、悲壮、傲然、无奈、心酸、痛苦、不平、怨愤……
二胡在路安之的手中一层一层地变奏,情绪层层推进,而那种从头到尾的苦闷,却让两个女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到了最后一段,整首曲子经过了由抑到扬,又由扬到抑的过程,好像无限的惆怅与感叹,太多的痛苦,就只能这样平淡地终结。
二胡声止,张素馨和宋晓琴怔忡半晌没有回神。不过还好,宋晓琴还能记得录音收尾。
“怎么样?”
录音房里的路安之问。
张素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真的从这首曲子里感受到了“断肠”一般的情绪。那情绪太过浓烈,让她一下子走不出来。她又忍不住想自家老公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谱下这首曲子的,忍不住有点心疼。
而宋晓琴却道:“服了,你牛逼。”
路安之一笑。
张素馨见到路安之这个笑,心里的担忧才稍微减轻了一些。她问:“这首曲子叫什么?”
路安之说:“《二泉映月》。”
宋晓琴点点头,说:“你也不早说,你拉的二胡这么牛,亏是我有先见之明,录下来了,不然这会儿怕是得让你再拉一遍。可我实在没心情再听一遍了。”
路安之一笑,说:“那可真是多谢你了。”
宋晓琴摆摆手道:“不客气不客气。你回头把这曲子上传到音乐版权网,再把我录的发了。这么好的曲子,不能只让咱们自己听。你说是吧?”
路安之道:“好。没问题,听你的。”
宋晓琴道:“那现在呢?两首小样,咱们先先录哪一首?”
路安之说道:“先录《秦皇岛》吧。现在情绪正好,先录这个。”
于是接下来开始录《秦皇岛》。路安之直接先把小号的伴奏录了。当小号的声音在录音棚里响起,张素馨和宋晓琴都忽然有种莫名的情绪直冲天灵盖。
“嘶!”
宋晓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和张素馨相视一眼,说,“就这段小号,放音乐节上,肯定也很炸裂。”
录完《秦皇岛》后,宋晓琴忍不住感叹,这又是一首风格和之前大不相同的摇滚,路安之这家伙玩音乐玩,惊喜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录完《秦皇岛》,已经到了中午。在宋晓琴家里吃过午饭,下午录《耍猴儿》。这首歌里的唢呐,又冲了一下宋晓琴的天灵盖。
“牛逼!你老公真牛逼!”
她忍不住和张素馨说。
张素馨这回没有翻白眼,而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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