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说:“就在这里吃呗,上去办公室里吃了待会还得送餐盘下来,多麻烦啊。”
林立说:“就知道你怕麻烦,待会儿我帮你送下来行不行?”说完拽着李欣就往外走。
李欣说:“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
林立说:“当然是去你那儿了,你那里宽敞,吃完了还能在沙发上打个盹儿。”
李欣说:“你小子原来打这个主意啊?行,吃完了你要睡午觉就在那睡吧,我回家去睡。”
林立说:“我就是那么一说,我哪有心思在你办公室里睡午觉啊?我那手头还有一堆事儿呢,没事的话我早就回家去吃饭了,还会来这食堂里吃?我是有事要问你。”
李欣说:“什么事?”
林立说:“你着什么急啊,回去办公室里边吃边聊。”
俩人来到李欣的办公室里,李欣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对林立说:“你随便坐,要喝水自己倒哈。”
林立见李欣远远地坐在桌子旁,就说:“你干嘛不来茶几这里,坐那么老远干啥?跟你说话费劲儿。”
李欣说:“茶几放茶杯合适,放餐盘太矮了,弓腰驼背的不舒服,还是坐桌子旁边方便。咱们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你还嫌说话费劲儿?你是不敢大声说话,怕别人偷听吧,呵呵。”
林立听了没说话,却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
李欣说:“你小子还真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就说呗。”
林立说:“你说集团今年要是把这矿山买了,明年会是什么样?”
李欣一时没听明白林立是什么意思,就问:“你说会怎么样?”
林立说:“去年铜价最高才4万多一点,集团的利润就已经非常不得了了,而这还是在刘中舟做期货亏了那么多钱的情况下,要是没有期货上亏损的那些钱,去年一年的利润更多。今年的铜价是多少?最高到过8万多,到年底的时候集团会有多少利润,你想想看!”
李欣说:“是啊,今年的利润应该更多。”
林立说:“集团要是今年再把这个矿山拿下来,到明年铜矿资源就是原来的两倍,要是冶炼厂的产能也跟着扩大一倍的话,明年的利润又要比今年的还要多,南方集团真是要大发了!”
李欣说:“是啊,前景一片广阔。你不会是又想着要建议他们去买糖厂吧?”
林立说:“我那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糖价前两年涨得最猛的时候也就是翻了一倍,而且当年就又跌回原来的位置去了。就现在的糖价跟几年前相比,顶多也就涨了百分之二三十。要是糖价也像铜价这样,三年之内翻个五六倍,那没准买糖厂也是一笔赚大钱的生意哦。”
李欣说:“可不是吗,这产品要是价格不好,生产厂家也好不了。你看就那年糖价翻番的时候,糖厂多牛X啊,是不是?我听高辉说,那时候他去糖厂进货的时候,糖厂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林立说:“这我可是深有体会,那段时间我在糖厂买糖就跟当孙子一样,以前糖价没有暴涨之前我从来没碰见过这种事啊,那可真是开了眼了!可是好景不长,糖价一跌,糖厂的好日子也就没有了,现在去糖厂买糖他们就不敢那么摆谱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李欣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难得见到你这么多愁善感的,这是要忆苦思甜吗?”
林立说:“嗨,什么忆苦思甜啊,我哪有那个心思。”
李欣说:“那你这神神秘秘的是想说什么?”
林立说:“我的意思是说,铜价涨了三四倍,铜矿的价格肯定也跟着涨了,现在买矿山会是好时机吗,会不会买在高位上呢?你看那年糖价翻番的时候,甘蔗价格也跟着疯涨,可是到了第2年,糖价跌回原来的位置,甘蔗价也跟着跌了回来。”
林立这话让李欣想起了那次在会议上,自己曾对金昌兴说买矿山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就说:“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可是董事长他们觉得铜价还会涨,铜矿现在依然还有很大的投资价值。”
林立说:“你也觉得铜价会一直涨下去?”
李欣说:“我倒没觉得铜价会一直涨下去,我只是觉得它会长期处于高位。”
林立说:“多高的位置算是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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