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回到公司,刚上楼,就在楼道里被余淑华叫住了:“李欣,你过来一下。”
李欣随她进了办公室,问道:“余经理,有事?”
余淑华很随意地说:“坐嘛,没事,随便聊聊。”
李欣坐下后,余淑华问:“今天蔗糖的期货价格怎么样了?”
李欣说:“上午的价格大致就是早上开会时我说的那样,下午的情况还不清楚,要下午三点收盘以后信息传真过来才知道。”
余淑华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把自己最担心的话说了出来:“你觉得糖价真的会下跌很多吗?”
李欣心里明白了,这才是她让自己进来的真正原因,于是说:“目前这么高的价格我觉得很危险,稍有风吹草动就很难说会怎么样。不过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啊,不敢保证都对。”
余淑华问:“省内糖厂的生产情况怎么样?”
李欣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正常啊。现在四月初,榨季高峰期快结束了,有部分糖厂已经收榨了。”
余淑华若有所思地说:“以往这个时候,糖厂榨季结束,正是蔗糖的销售高峰期。难道今年这个时候价格会出现问题?”
李欣听她这么说,不像是问自己,就没吱声。
过了一会儿,李欣问道:“余经理,你们手上有多少吨糖?”
余淑华很模糊地说:“我们的糖不多。”
李欣接着说:“不是说现在每吨糖还有近200元的利润吗?如果担心价格会有变化,可以先卖掉啊。”
余淑华没回答李欣,岔开话题说:“下午期货市场的价格信息传真来了记得给我一份哈。”
李欣见她回避自己的问题,就不好再问什么,答应了一声,起身出了门。
一进办公室,见林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正和夏小娜聊天。
“又来泡我们办公室的美女哈!”李欣说。
“又吃醋了哈!”林立答道。
夏小娜笑着说:“你们俩少来,又拿我过嘴瘾!”
李欣见缝插针地开玩笑说:“也只能过过嘴瘾了,难道还能真下手啊?”
林立接着李欣的玩笑说:“就是嘛,兔子不吃窝边草,呵呵……”
夏小娜脸一红,低下头没说话。
同在一间办公室,李欣还从来没有拿夏小娜开过玩笑,今天也是借着和徐莉打情骂俏的心情,脱口而出就开了这么个玩笑,见她不好意思,也就立刻停住了话头。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一边接水,一边问林立:“今天不忙吗?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视察?”
林立说:“没事就不能过来吹牛聊天了?”
李欣把杯子放下,拿起桌上的烟,扔一支给他,说:“热烈欢迎,有空常来啊!”
林立笑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走啊?”
李欣哈哈一笑,没做解释。
林立问:“最近贵东和越西期货市场的糖价是不是跌了一些?”
李欣说:“是啊,昨天到今早,省内期货市场的价格跌了70多,省外期货市场的价格跌了130左右。”
林立问:“你估计下午还会不会继续下跌?”
李欣见他听了这些数据后并不吃惊,就知道他事先有所了解,说:“这个说不准,不过我觉得长期来看糖价下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联想起刚才余淑华一反常态的向自己打听期货市场价格的事,他猜想林立今天过来打听这些事情也不是偶然的,很可能是奉唐建华的指示来的。
看来早上开会时自己的意见还是引起了重视,至少从侧面起到了提醒他们注意价格下跌风险的作用。
林立问:“怎么省内市场下跌的少一些呢?”
李欣解释说:“我感觉可能是信息滞后的原因。如果省外市场今天收盘是下跌的话,省内市场明天还会跟着下跌的。”
林立自言自语地说:“这两个省的价格带头下跌不是好兆头啊!”
李欣像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正好要向林立打听,就问:“你们了解到的糖厂的现货价格有没有下跌?”
林立说:“没有下跌啊。”
李欣有些不相信似的说:“糖厂的出厂价真的没有下跌?”
见李欣一脸质疑的表情,林立有些不高兴地说:“我骗你干啥?”
李欣没在意林立的态度,暗想:糖厂的信息真的滞后这么多?不会吧!
可转念一想,在江城市的期货交易所价格信息都比省外的信息滞后一天,省内最近的一个糖厂离江城都在二、三百公里之外,反应慢一点倒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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