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忽然向杨士奇反问道。
“臣之前也被关进去了,但后来陛下觉得臣无关紧要,就又把臣放出来了。”
杨士奇十分平静的回答道。
“原来你是因为太没用才被放了出来。”
朱高煦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旁边的朱瞻壑也是满脸无语,眼前这位可是未来的内阁首辅,他要是没用的话,那别人就更没用了。
“殿下,太子之前命下官参议明年科举的章程,这是臣针对之前科举弊病所写的条陈,还请殿下代为批阅!”
只见杨士奇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奏章,然后双手呈上道。
朱高煦脸色一黑,他叫杨士奇来是想让对方帮自己处理政务的,结果他倒好,竟然又给自己上了一本。
“行了,奏章放下,你回去吧!”
朱高煦十分嫌弃的挥手道,既然是个无用之人,留下来也帮不上他。
“谢殿下!”
杨士奇放下奏章,脚步奇快的出了文华殿,朱瞻壑想叫住他都没来得及开口。
看着杨士奇逃也似的背影,朱高煦重重的冷哼一声,坐在那里生闷气。
朱瞻壑只好再次提议道:“父亲,要不要去求一下皇爷爷,让他把詹事府的人暂时放出来,帮着您先熟悉一下政务?”
“不行,没了詹事府的人,你大伯照样干了一年,我若是求你皇爷爷放人帮我,岂不是承认我不如你大伯吗?”
朱高煦却十分固执,说完他恶狠狠的盯着面前小山般的奏章,狠声道:“老子和它们拼了,今天不是它们死,就是老子死!”
朱高煦说完,伸手抓过一副奏章,咬牙切齿的看了起来。
看着发狠的朱高煦,朱瞻壑担心他的精神状况,所以也没敢走,就坐在一旁陪着。
期间朱瞻壑也想帮朱高煦,于是挑了个奏章看了一下,随即就绝望的放下,他对大明的政治结构、权力运作几乎没什么了解,根本看不懂这些奏章,只能爱莫能助了。
无聊的时候很容易犯困,朱瞻壑更是如此。
就在他迷迷糊糊打着瞌睡时,忽然听到“嘎吱嘎吱~”的奇怪声音。
朱瞻壑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环视四周这才找到声音的来源。
只见朱高煦眉头紧皱,一手拿着奏章,一手拿着毛笔,笔头被他咬在嘴里,牙齿与坚硬的笔杆较劲,这才发出那种奇怪的声响。
看着朱高煦咬笔头的模样,朱瞻壑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的考场上,一群学渣遇到不会做的题目时,要么咬笔头要么啃指甲,与眼前的朱高煦一模一样。
“嘎嘣~”一声,这杆上好紫竹制成的毛笔终于不堪重负,被朱高煦一下子咬成两截。
“呸!什么破毛笔,这么不经用!”
朱高煦把嘴里笔头吐出来,一脸不悦的道,说完伸手又拿起一杆新的毛笔,然后继续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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