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略微皱眉,反问道:“为何要到骆家去?”
阿丑解释道:“按照惯例,我们被抽中之后,要到对应家族中见一见那些考生,知道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不然真正要考试时,容易露馅。”
太皓当然不能去骆家,一旦去了,自己的身份很快将会暴露。于是,他向阿丑道:“阿丑兄,刚才听说你曾经为羊家考出过一个状元?”
阿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回忆,他缓缓道:“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参加完‘城试’的考试,还可以到都城考‘京试’,主要是因为我和羊聪长得像。”他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自豪或是得意,而是一种平淡的叙述,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问道:“羊聪是谁?”
阿丑解释道:“就是我替考的那位,现在羊家主事羊卫的堂弟。”
太皓继续追问:“那考上状元之后,皇上分给羊聪什么官职了?”
阿丑回答道:“他现在可是一个大官,据说是在西南的一座城池做城主呢。”
太皓的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慌乱,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更为庞大和复杂的背景网络。怪不得这“四大家族”如此猖狂,肯定都是有背景的。单说这羊家就有一个亲戚做大官,这让他感到清除“四大家族”的任务变得极其困难。他的心中充满了沉重和压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
太皓看着阿丑,眼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他缓缓问道:“阿丑,你既然有如此学识,为何以自己的名字去报名参加考试呢,为何要选择替考?”
阿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回答道:“十二兄,你刚到九土城不久,应该还不明白,九土城的‘城试’哪有我们平民百姓的份呢,我们连报名的费用都凑不齐。也只能花五两银子买一个替考的名额了,说不定还能多挣些钱。”
太皓听后,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他追问道:“你是说参加‘城试’还需要报名费?”
阿丑点了点头,肯定地道:“那是当然了,每位考生要交给城主一百两白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这不公制度的愤怒与不满。
“一百两?”太皓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可置信,“在别的城池考试都是免费的啊,在九土城竟要一百两白银才能参加考试,这鱼泓城主竟然如此贪婪。”
阿丑见太皓言语中流露出对权贵的不满,心中一紧,急忙劝道:“十二兄切莫说这样的话,要是传到了官府那里,会被抓入大牢的。”
太皓闻言,心中一暖,他深深感受到阿丑的善意与提醒。他微笑道:“阿丑兄,可否邀请你到我家中一坐?”
阿丑听后,脸上露出喜色,拱手道:“在下求之不得啊!”
太皓心中明白,有些话语在书肆那种地方并不适合倾诉,需要寻找一个安全且私密的环境。于是,他决定邀请阿丑前往自己的住所——副将府,以便在那里畅所欲言。
阿丑跟随着太皓,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逐渐远离了东典肆。当他们来到副将府门前时,阿丑不禁感到一丝诧异,忙问道:“十二兄,这里是副将府,我们为何要到这里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与紧张。
太皓微笑着拍了拍阿丑的肩膀,道:“阿丑兄,你跟我进去便是。”
阿丑点了点头,随着太皓一同走进副将府。一进门,几名丫鬟纷纷向太皓致意问候,彰显着他在这里的地位与威严。太皓带着阿丑来到了前厅,并吩咐丫鬟凌翠上了茶。
茶香袅袅,阿丑在品味着香茗的同时,也逐渐从太皓的言谈举止中察觉到了他的身份不凡。当得知这个十二竟然就是九土城上任不久的守城副将时,阿丑顿时感到紧张万分。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与一位高官共饮,这不仅让他感到荣幸之至,同时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敬畏与不安。
当阿丑知道了太皓的真实身份后,他恍如触电般地从地上弹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卑躬屈膝的敬意,他深深地鞠躬,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小的有眼无珠,竟未看出您是新任的守城副将,实在是罪该万死。”
然而,太皓却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是在拂去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如同深夜的湖水:“无需惊慌,阿丑。你就坐在那儿,我有些话想问你。”
阿丑如释重负地坐回椅子上,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打破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他的内心如同翻滚的云海,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新任副将的问题会是什么。他试探性地开口:“副将大人,不知您有何事要垂询小的?”
太皓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人心。终于,他缓缓地开口:“今日发现的替考之事,让我愤怒不已。我原本打算将此事上报城主,但现在看来,城主似乎也是这场替考闹剧的受益者。阿丑,你认为在九土城之内,我们能解决替考的问题吗?”
阿丑听后,内心如同被巨石砸中的湖面,波澜起伏。他深知太皓所问之事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平民百姓的力量有限。然而,他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谨慎地回答道:“副将大人,替考之事在九土城已经根深蒂固,历经多任城主都无法撼动,其中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所以……”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