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看着他,心中明白这少年并非真正的贼人。他开口道:“小小年纪,净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上次我那包袱里的银两是不是也是你偷走了?”那少年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恐惧和否认:“没有,小的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是小的偷的。”
太皓盯着眼前的少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养顺低着头,双手紧握,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小的……名叫养顺,今年十二岁了。”
“才十二岁你就敢偷东西了。”太皓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愤怒,“偷过几次了?”
养顺双眼闪烁着,似有所思,片刻后他回答道:“小的……不记得了。”
太皓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评估这少年的真实性。随后他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养顺摇了摇头:“小的不知。”
“好,那我来告诉你。”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威严,“本官名叫太皓,是上任的守城副将。”
养顺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原来是官府的,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们已经给官府交过秋贡了。所以,还请太皓副将将小的放了。”
太皓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秋贡”很是陌生:“秋贡是什么?”养顺解释道:“就是秋季贡金,太皓副将,您不知道吗?小的是在牟家做事的,所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奇异的信息,仿佛在这个简单的偷窃事件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太皓本来听得一头雾水,但当“牟家”两个字传入耳中,他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亮光。在蒋宝家的那个晚上,蒋宝的母亲也曾提及这个名字。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迫切:“你说你是在牟家做事的,本官刚到九土城,对这里的事还有很多不了解,你说的这个牟家是做什么的?”
养顺似乎对太皓的反应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回答道:“太皓副将,这您都不知道吗,牟家可是咱们九土城的第一大家族,我们都是跟着牟家兄弟两个混的。”
太皓微微一笑,这笑容中带着一丝讥讽:“听你这话讲得,他们难道比官府都要厉害?”
养顺点了点头,仿佛要肯定太皓的猜测,但随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闭住嘴巴,低下头道:“当然不能跟官府比了,官府是吃朝廷饭的,我们还要巴结着官府呢。”
太皓点了点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再次开口:“你认不认识衙门里一个叫蒋宝的?”
养顺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是我们的老大,牟家两位兄弟应该会认识的。因为,九土城所有官员、衙役、兵卒都会得到我们老大的打点,只是打点的金钱数量不同而已。一年要交四次钱,春季的叫春贡,夏季的叫夏贡,秋季的叫秋贡,冬季的叫冬贡。太皓副将,您没有收到这次的秋贡吗?”
太皓盯着养顺,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探询的意味:“是不是每次都是给金条?”
养顺连连点头,仿佛急于证明自己的话:“对对对,每次都是给金条,您是收到了?”
太皓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并没有收到。”他心中已经确定,那根在蒋宝家中见到的金条,无疑是牟家给予蒋宝的秋贡。
养顺闻言,脸上露出一种愤怒和不解的混合表情:“连太皓副将都没有给,真是岂有此理,回头小的一定会将此事告知牟家兄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牟家的敬畏和忠诚,仿佛他是牟家的一份子,在为牟家的利益而战斗。
太皓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你说在南城牟家说了算,是否还有其他的什么家族势力吗?”
养顺仿佛被问到了什么机密,他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太皓大人,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在九土城有四大家族势力,东城的骆家、西城的羊家、北城的孙家,还有便是南城的牟家。这四大家族一个比一个厉害,每年只需向官府按时纳贡,其他的一切事官府都会摆平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这四大家族的敬畏和对这个城市的深深了解,仿佛他是这个城市的一份子,深知这个城市的规则和秘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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