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平,你去上老号,让你爷爷马上回家!”
“啊?”
正拿着书包的白占平,听到太爷爷这话刚开始还有些懵。
“占平少爷,是这样的……”
听完白山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百占平这才回过神来,扔下书包赶紧朝着外面跑去……
与此同时前门外一条喧闹的商业街,各种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路两边挨排着一间间铺面。
百草厅在最佳的位置,那三开间的门睑上,“百草厅白家老号“牌匾高悬正中。
虽然西医已经在北平已经有了不少家医院,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吃得起,而且老一辈的也不相信开膛破肚,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所以白家老号依旧人来人往,门前不时有人进出,前堂里,抓药的、等药的、买丸药的。忙而不乱十分肃静,敲戥子声和用铜杵砸药声有节奏地响着。
靠窗的坐堂老先生,看起来年纪能有60多岁了,穿着个灰色刺绣马褂,捋着的胡须正在给一位老者诊脉,说话声音都很低。
“老哥,您脉象上是没问题,但都这个年纪了,这怎么还想着要生孩子呢?”
对面的老头听见这话还不好意思了,扭头瞧了一眼四周后,这才凑过来小声的回道。
“二爷,我今年才63,当年你家三老太爷在这个年纪,不也生了小八爷,我就信伱们百草厅的!”
“而且我也不妨说实话,这些年家里头那几个不争气的,一脸给我生了七个丫头片子,好不容易生了个独苗,结果去年还染病去世了!”
“说起来是我不孝啊,老陈家这股血脉总不能在我这断了,要不然都对不起列祖列宗!”
“呃…好吧,那我给您抓点药,先好好的调养一下~”
听到对方都把自己老爹搬出来了,60多岁的白家二爷,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交代完之后,让伙计领着病人去抓药,他自己则拿起一旁桌子上放着的小茶壶“滋溜”着。
这还没等喝两口,就看见一身中山装的孙子白占平,满脸焦急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占平,什么事这么着急,之前都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事别慌有什么慢慢说,这天踏不下来~”
“爷爷,不好了!”
“这臭孩子,你爷爷我在这安安稳稳的坐着呢,这两天刚过完62岁的生日,怎么还就不好了呢?”
白景双放下小茶壶,对着孙子笑骂了一句,还扬起手虚打了一下。
“哎呀不是,我八爷爷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和敬业叔在门口打起来了,七爷爷把人都叫到了正厅,老爷爷让我过来叫您!”
听到孙子白占平这么说,白景双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沉稳了,他是个老实忠厚的性格,对这个小快50岁的弟弟,平常那也是关爱有加。
赶紧站起身示意孙子,把挂在一旁的棉袄递过来。
“走占平,咱们回家!”
白家正厅这边,白景发听见白敬业在那添油加醋,一直端着茶杯稳坐钓鱼台,仿佛做出那些事儿不是自己。
直到等他说完了,才放下茶杯缓缓的站起身,向坐在对面头发花白的白景怡,还有上首的白景琦拱了拱手。
“大哥,七哥,按理来说我这个当长辈的,确实不应该跟小辈一般见识,但这敬业何时有些过分!”
“这些年见我不懂事,坑蒙拐骗我那些零花钱就不说了,就当是给孩子零花钱,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引诱我去赌场,明摆着是给我设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