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这种节日是不走动的,但那位跟南老年轻时就关系亲厚,早年间离开了青城,每年也就年节回来,次次都会来南老这儿待个小半天。
那位老友也是个棋痴,南老陪着下棋。
南娇娇回自己的住处待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干脆找了根钓鱼竿,自己提个桶去后山钓鱼去。
榕城。
一大早,薄晏清和薄书献一块上山祭祖,来了些薄家的旁支亲戚。
虽说薄家真正的根在京城,但也不知道薄老爷子怎么肯同意的,将薄家祠堂搬到榕城来,而京城的祠堂内,供奉的牌位都是另做的。
饶是豪门里的秘辛再离奇,也没有离奇到这份上。
当年搬迁祠堂的事做得很隐秘,可不知道怎么就被有心人给透露出去了,任人猜测了很多年,可薄家没有一個人出来解释过,纵使好奇,也不敢真到薄家人面前去问。
而薄晏清虽掌管着薄氏,但也不是一言堂,早在公司并入薄家后,薄老爷子派了好些亲戚过来,扎根在榕城,一方面经营公司,在公司里安插眼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监视薄晏清和薄老太太。
那些亲戚,平时都不敢来薄宅,知道薄老太太脾气不好,也不待见他们,但每年的清明祭祀是会来的。
可老太太只在祭拜后就再也不露面,回自己的小宅子里躲清净,她那儿没人敢去打扰。
薄晏清点了一支烟,得空了坐下来,薄书献从几个亲戚大伯那儿脱身,过来挨着薄晏清坐,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烟,笑道:“三哥累了?”
薄晏清漠声道:“有点。”
“一早上起来,你都没有休息过,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早,要不你先回房间里睡一觉,这儿有我呢。”
“你?”
薄晏清好笑的看他一眼,抬眸示意那群亲戚,“你能应付得了这群人?”
薄书献脸色讪讪。
“我要是不在,你能被他们扒一层皮,吃过午饭全都送走,到时候就清净了。”
薄书献摸了摸鼻子,“我是没所谓,他们跟我无非是表面热情,主要还是冲你来的。”
说是亲戚,常年不走动,好些面孔都比较生,一问,连个小孩的辈分兴许都比他们高,不知道是哪一脉的,总有点沾亲带故。
“没事,他们不敢,奶奶早放过话,公是公私是私,来了就好好祭拜,不许跟我谈公事,否则以后不允许再进薄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