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一壶茶,我不是新得了普洱么,啊还是算了,煮一壶奶茶,就用我那普洱煮,那什么小孩子爱吃的珍珠丸子,你让厨房做点出来,多做点。”
南老嘴里不带停的,就怕有哪里没想到,吩咐了还不算,又不放心的亲自去办。
邱伯可是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了,平时南府里大小事不用过问就能直接做主,可一碰到跟南娇娇有关的事,南老连心腹都不放心了,一定要亲自盯着才肯。
走之前还让南娇娇留在这儿,说是让她盯着鱼竿,怕错过鱼儿咬钩,其实就是舍不得她累。
之后的几天,南娇娇被好吃好喝的养着,每天也没人催她起床,不管什么时候醒,餐厅里都给她留了早饭。
吃完后她就去湖面上找爷爷,过去的时候爷爷还会提醒她别踩坑。
小炉子上每天都煨着瓜果点心,南老茶也不喝茶了,跟着她喝奶茶,就是放糖的时候,邱伯还是会拦。
偶尔,也会说起南珏。
“小舅舅有来过消息吗?”
“没有,他的电话就是个摆设,我早给拉黑了,回不回随便他,反正我都习惯了。”
“既然小舅舅没联系,那就是被事给绊住了,您别往心里去。”南娇娇剥了个沙糖桔,塞南老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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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憋心里的一大通吐槽都到嘴边了,被一颗橘子给塞了回去,他咬细了吞咽下去,哼唧着躺下来,“我也没怪他,他职业特殊,跟家里人联系越少越好。”
南娇娇眉眼跳了跳。
“你能回来就很好了,爷爷这辈子挺好活的,临到头了,就只牵挂你们两个。”
回来几天了,这是南老第一次挑起沉重的话题,等南娇娇抬头看来的时候,南老早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爷爷不劝你,知道你很多事不能说,但若是有可能的话,从那种地方退出来,你一个女孩子……”
南老碰了碰她的发丝。
老人终究是老了,手控制不住的发颤。
“应该活得漂漂亮亮的。”
南娇娇被深深的触动,哽咽难言,唇瓣抖了几下,颤出一声儿来:“嗯。”
“老爷,”邱伯正好过来,“有客人。”
“干嘛呀!”南老抬头就吼:“正抒情呢,什么客人,给我赶出去!”
邱伯面色无奈,“这位不好赶,要不您还是见见吧?”
“谁?”
南老忽然凝住了,“是江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