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娇娇跟我说过,”薄晏清将香烟叼在唇间,双手放进西裤口袋里,长腿下滑,后腰抵着桌沿,“她脾气不好。”
墨庭深和徐述同时看过来。
“我之前也感觉到过,但她很会控制脾气,很多时候我想哄两句的时候,她自己就已经气消了,原来……”
薄晏清莫名笑了一声,摇摇头,“真是分人的啊。”
墨庭深没听懂,“什么意思,人啊狗啊不都是你么,一个品种。”
要是平时,墨庭深敢说这话,薄晏清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但今天他提不起劲来吵架,满脑子都是刚才南娇娇对他说重话时的模样。
每个细微的表情,都好似慢镜头般,在脑子里重复回放。
“不一样,之前她乐意跟我在一块,现在不怎么乐意了,脾气就不藏了。”
薄晏清取下香烟,找了下,没看到烟灰缸。
徐述的办公室很干净,他工作时候是不抽烟的,哪怕手术疲累了也不抽,一包烟放那能用几个月,但凡是他开始抽烟了,必定是心乱了,或者是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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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薄晏清也不觉得奇怪,桌上有个纸杯子,里面剩了点水,他把杯子拿过来,弹了弹烟灰。
眉眼低垂着,纠着一抹凝色,“这次,不好哄啊。”
墨庭深乐了,“我最近很闲,你有事随时找我,喝酒也行。”
薄晏清一眼将他看穿,“不放过任何一个笑话我的机会是吧?”
墨庭深挑眉,“彼此彼此。”
薄晏清:“燕迟呢?”
“还在名伦,还有几个朋友,他在那能镇得住场子,没人敢乱来。”
薄晏清点点头,“等他送殷桃回家后,让他出来一趟,我跟他取取经。”
“找一个情场大浪子取经?”墨庭深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可真会想。”
薄晏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会哄女孩儿。”
墨庭深脸色一僵,笑不出来了。
他是来看笑话的,但薄晏清一个眼神,两句话,怎么感觉他才是那个被跟后续的人?
好在他面上绷住了,没闹笑话,张嘴就要怼回去,恰好有电话进来。
只看一眼来电显示,墨庭深没立即接,把手机放桌上,伸手去拿烟和打火机。
“谁啊?”徐述走过来想看,一眼都没带到,倒是先看见薄晏清戏谑的脸色。
能让墨庭深抖着手点烟的,这世上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