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排木箱子被人从里面踹开一个洞。
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一只脚将几个碍事的木箱子踹开,箱子是交错垒放的,上面没掉,看着像是硬生生被破开一道门的大小。
南娇娇从后面走出来。
她发丝散下,凌乱的披在肩膀上,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后的痕迹,领口一颗旗袍扣被扯掉,再往下一点点便能看见锁骨。
手上拿着一根两指粗的绳子,那绳子好似很重,她一步步走过来,才看清绳子上沾满了鲜血,在地上拖曳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南娇娇?!”
周梓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从一群男人的手底下逃出来?你做什么了?”
南娇娇抬眸,冷冽的眸子好似刀刃一般,笔直的看向周梓宁。
她浑身没多少力气,走路都在打晃,只是看一眼便移开视线,眼皮有一瞬的翻白。Μ.
她走到薄青山面前,将薄青山的绳子解开,扶着他坐起来。
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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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我身上就这一个能扎人的东西。”
触手是湿的,玉簪子冰凉,染了血之后,又凉又湿。
薄青山紧紧的攥在手里,堵在嗓子眼里的哭腔冲了出来:“我看你头发都散了,还以为你被怎么着了,吓死我了,呜呜……娇娇姐,你有后招先告诉我啊,给点提示也行,真的吓死我了。”
南娇娇坐了下来,低低的粗喘着气,细看下,额头和鼻尖上渗出了细汗,那双眼睛渐渐的睁不开。
周梓宁哪弄来的药,居然这么厉害!
“听好,我快到极限了,最多还能撂翻三个人,你二叔应该快来了,他要是在我解决完三个人后还没来,你就跑,跑不掉就拿簪子扎人,往脖颈上扎,先自保,跑出去再想办法救我。”
薄青山懵了,“什、什么意思?娇娇姐你明明很厉害……”
她连绳子都能当鞭子使,刚才跟着她进去的,少说有七个人,全被抽晕了。
剩下的不就还有十多个人么,她那么厉害,能解决的。
南娇娇叹一声气:“我快不行了。”
薄青山又想哭,被她给呵止:“憋回去!”
惊得薄青山一口气抽噎进嗓子眼里,没憋住,哭腔更重了,问了个很作死的问题:“那我要是不跑,非要跟你一起呢?”
南娇娇看着他的眼睛,“那周梓宁真的会让这些保镖当着你的面强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