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啊,”江毓手掌反撑着脸,侧头道:“你记得那姓陆的老头吧,为了抓她当徒弟,嘴皮子都说干了,她都没答应,气得陆老头好几次跟我拼酒,醉了就骂她,说她白白浪费那双能画画的手。”
裴东识点头,“记得。”
“我觉得他说的在理,你这师妹啊——”
江毓拖腔带调的,尾音咬得慢慢悠悠,还特意看了一眼南娇娇,“老天爷喂饭吃,她偏拿个漏碗,本事是有,就是人太懒,缺钱了就卖两颗药,或者跑国外去卖一幅画,有钱就摆烂,你给他搞了个仙纱是吧,她连管都不管,我就没见过懒成这样的人。”
薄晏清眉眼一跳,意味深长的看着南娇娇,“仙纱也是你的?”
“我……”南娇娇挺想谦虚一下,却顺着江毓的调侃说:“当时缺钱。”
“这不怪她啊。”
江毓手一摆,一副要跟薄晏清讲道理的架势,“她爷爷生了一场病,就几年前吧,病得挺严重的,差点就嗝屁了,娇娇么,为了筹钱,倒是用自己的本事换了些钱,才把她爷爷从鬼门关给拉出来。”
薄晏清心下一紧,身子靠南娇娇近些,“是真的?”
南娇娇看他一眼,表情有点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爷爷现在的身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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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薄晏清道:“以后缺钱了告诉我,我给。”
南娇娇表情更复杂了,欲言又止。
她的确为了爷爷的病筹过钱,那是因为她以为南家很穷。
爷爷和小舅舅都是低调的人,从小就没告诉过她南家在青城的威望,甚至爷爷从南氏退下来之前,就已经是青城首富,再之后,南家的财产足以堪比国际财富榜前十那几位。
那叫一个富得流油,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南家究竟多有钱。
爷爷病倒后,小舅舅又不在家,她登时胀满了家族使命感,又卖药,又卖画,觉得自己特别的忍辱负重,她连藏拙十多年的本事都拿出来了,当真是付出了一切。
却不知道她爷爷一直有私人医生。
她拿着钱回来的时候,管家邱伯看她的眼神……想起来都觉得尬得慌。
“现在身体如何,还有没有再复发,我认识几位权威医生,跟我说说你爷爷什么病情,我来安排。”
薄晏清温声哄她,煞有介事的,把这事给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