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脸色更难看了，问道：“就为了三个亿，师父就把我给卖了？”
“这话说的！”
裴东识含了声笑在嘴里，眼神从她头顶看下来，“你在师父心里也能跟三个亿比？”
“……”说得很有道理，她再反驳不出半个字。
裴东识亲眼见她眉眼舒展开，那副“我也觉得”的表情，没忍住，撇开脸去擦了抹笑。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师父她老人家在电话里的咆哮声：
“她都到门口了，居然敢不进来，坐我门口吃了个烤红薯就走了，她吃了个烤红薯就走了！走了！你说她是什么意思？故意来给我添堵呢？她是不是还放了个屁走？”
果然，不是一个脾气，进不了同一个门。
裴东识手肘抵着窗沿，半蜷的拳头蹭着唇角，故意钓她：“师父已经收了钱了，你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他本以为得花点功夫做这丫头的心理工作，哪知道他刚给台阶，她便自觉下车了。
“应了？”
“师兄觉得，把我卖了，能凑齐三个亿给师父么？”
钱都进师父口袋了，想让她吐出来是不可能的。
南娇娇深知这一点，但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比如裴东识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抬手揉她头发，“谦虚了，E.Y的创始人，这点身价还是有的。”
薄晏清从里面出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眼神从裴东识的手，移到南娇娇脸上，定住了，黑眸轻略一眯。
四目相对，南娇娇心里竟有点虚，挡开了裴东识的手，冲他往前面挪了下眼。
裴东识这才看见台阶上站着的人，走了几步，笑道：“我是东海，药神的徒弟，幸会。”
薄晏清扫了一眼裴东识的手，身形微动，从台阶上下来，才把手从裤袋里拿出来，和他虚握了一下。
“E.Y的总裁是药神的徒弟，这层身份，裴先生瞒得很深。”
裴东识低头笑了一下，眼尾带过南娇娇，“小南山名气比我大些，再有，我很早便从商了，犯了师父的忌讳，为了不惹她老人家生气，我很少会接单。”
薄晏清眼尾轻挑了下，“那为何接我薄家的单？”
“钱多。”裴东识嘴角的笑越发温和，即便觉察出薄晏清对他有点敌意，也不动声色，“只是这次仍然不是我出手，久不医人，生疏了，我这小徒弟有几分本事，她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