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刻钟后,押送队伍正准备继续赶路,却不料被人阻拦了!
“等一下!”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整装待发的众人纷纷张望起来,想要瞧瞧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拦队伍出发?
谁不知道这般押差每日的行程数都是有规定的,所以他们一心忙着赶路,就为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交接任务,而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故意磨叽,耽误整个队伍的行程。
押差中的高个大牛,顿时不满的瞪向了出声的曹大,“你又闹什么幺蛾子呢?”
他早就看这个曹大不顺眼了,整个就一个闹事精,每日不整点事情来就好像浑身不舒服似的?
堂堂的一个大老爷们,竟把自家儿子跟侄子的女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就为了换取他们一家人在流放路上能过的轻松点?!
呸!他李大牛真瞧不起这种人。
要不是见副队护着他们,他早就甩曹大一鞭子了。
曹大见押差神色气恼,脸上的神色也未变,他甚至径直越过李大牛,直接走到了前方的马车跟前,拱手示意。
“胡领队,曹某有一事不知,还望您能出面给大家解解惑。”
闻声,坐在马车里正品尝着美酒的胡大志,神色不耐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曹大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如今不仅阻拦队伍的行程,竟还敢拦他的马车?
对于他私下跟副队之间的勾当交易,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这是他们双方你情我愿的事,而他这个当领头的,自然也不好阻拦底下的兄弟们为自己谋取点好处。
反正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不影响押送队伍的行程就行。
可如今瞧着,这人还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何事?”
胡大志掀开车帘,站在车辕上沉声质问。
见对方如此神色,曹大不禁咽了咽口水,努力的稳重了心神,“胡领队,咱们这帮人都是当今圣上判定的罪犯,之所以让咱们流放,也是为了让咱们在流放路上历经一番苦难后,能改过自新。
这流放的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样子,岂能一路上只知道贪图享乐呢?这哪还有流放犯人该有的规矩?这不是完全无视了圣上的意愿吗?”
曹大说得很大声,每一句话都格外的正义凛然、慷慨激昂!
“所以呢?”
胡大志黑沉着脸,说来说去不就是眼红宋家的好日子吗?
曹二接着话说道,“胡领队,宋家可是朝廷重犯,可你瞧瞧他们哪有把当今圣上的旨意放在眼里?一路上吃吃喝喝笑笑的,哪个流放犯像他们这样招摇的?
我们都觉得宋家太过放肆了,对其他人也很不公平,既然同是流放犯,拿凭什么他们吃好喝好的,还有代步车可以乘坐?这会不会有失偏颇?”
话音刚落,曹家其余人就与那帮零散的犯人们纷纷发出了抗议。
“对,没错!”
“曹大人说得有道理。”
“既然都是流放犯,那就要一视同仁!”
“宋家凭什么搞特殊待遇?”
“太不公平了。”
“那我们也该取掉枷锁、吃好喝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