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震岩哑然。他陷入深思中。
不过没一会儿,就被走廊传来的动静打乱。
阿忠带的小队来到医院,朝夏之渊打了招呼,然后看向自己的老板,沉默。
钟震岩会意:“他在没事,你说。”
“是。那几个人是分散逃的,没有固定方向,而且对那边地形很熟悉,转眼就没了踪影,明显不是一般的街头小混混,绝对是道上专业的。”
“监控呢?查查沿路的动静。”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那段时间的沿路监控,刚巧坏了,无从查起。”
阿忠想着,又补充一句:“停车场的监控也一样。”
钟震岩脸色一沉:“又坏了?上次酒店那事,也是监控出问题。巧合?”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还能是巧合?
钟震岩明显不那么认为。
夏之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气氛里,也能感觉出事情不太妙。
钟震岩快速思考了下,对阿忠正色道:“辛苦你再跑一下,把停车场和沿路的监控拿回来,找人修复。”
“要快,我怕晚了记录会被覆盖掉。”
“是,老板。”阿忠带了几个人,小跑离开。
钟震岩看了眼夏之渊,知道他担心,简单把今晚的事做了叙述。
夏之渊点头赞同:“确实不像巧合,感觉是有人蓄意谋划的。”
他想了想,又问:“你们在拍卖会现场,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吗?那伙人明显是知道束阳她们在会场,才会伺机动手。”
“我没猜错的话,幕后主脑,应该就是参加过拍卖会的其中一人。”
钟震岩一听,突然想到一个人。
那个跟他抢sun的2号贵宾室里,究竟是谁?
此刻的束阳,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任由“宰割”。
她实在是又困又累,浑身还疼。
刚给阮蓝打完互报平安的电话,抬眼看着一群医护人员,给她输液、包扎,四处忙碌。
她眼中逐渐迷离,沉沉睡去。
第二天,束阳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也没看清是谁,直接接听:“喂,你好。”
“小阳,我是单茹,你现在在哪了?下午我们要去倪荣集团提报,你那边方案都准备好了吧?”
束阳将手机挪到眼前,看下时间:十点。
我擦!
她忍着身上的皮肉疼痛,慌忙爬起:“茹姐,我有点事耽误了,现在就赶回公司。方案都准备好了,放心吧,先挂了啊。”
她拿了那身事先备好的工装,长袖长裤,挺好,能遮住身上的皮外伤。
着急忙慌地脱衣、换下、穿上,又将那件残破的黑色礼服叠好,收进包里。
结果一转身,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大佛”时,吓得一抖,差点叫出声。
钟震岩正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观看”到某人换衣过程的他,弥补了昨晚被拒之门外的不爽,这会儿倒有点顺气儿了。
“钟...钟...钟少,你怎么还在这。钟氏是要破产了?”
好好的大总裁不去公司坐镇,杵在她这个小病房干嘛?
钟震岩起身:“病好了就想直接跑?昨晚的事都忘了?白眼狼。”
边说着,边一步步往束阳的方向,靠近。
眼瞅着,要贴到束阳脸上了,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束阳微微张嘴,有些惊诧,眼神略带防备。
这防备之意,钟震岩看到,很不是滋味。
他人已到束阳跟前,脸直接凑上去,不满地唤道:“束。小。狼。”
脚步却未停下,继续往前,束阳不得不跟着往后,一点点挪步。Μ.
眼睛却盯着他的黑眸,想从中探明他的意图。
可惜,那股深邃中,蕴藏的东西太多,她实在看不透。
然而没退几步,束阳就遇到阻碍,不得不停下,身子抵上背后的料理台边。
男人此刻嘴角微勾,离她越来越近。
黑眸一闪,他看向女人时,竟带点兴味之色。
脚步声停止。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时,便将眼前纤瘦的小女人,整个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