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警察身后的亚瑟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着开口道:“算了,克莱维利,年轻人嘛,还是需要学习。再说了,他忙了一晚上,有些头晕眼花也很合理。”
菲尔德听到这话,不免愣了半刻,当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他这才发现亚瑟肩章上的异常。
那里丢失了三颗闪闪发亮的巴斯星,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点缀着宝石星辰的皇冠徽记。
“黑……黑斯廷斯警司,早……早上好!”菲尔德瞳孔剧震,他慌里慌张的再次立正敬礼。
亚瑟捋了捋发皱的白手套,随后微笑着向他还礼致意。
“早上好,菲尔德警员。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你有没有兴趣调入我的警区,你的聪明才智令我非常满意,所以我打算给你发送一封调职邀请。
你的上司那里也不用担心,我昨晚检验克莱门斯尸体的时候和他简单聊了聊,他虽然对失去你表示遗憾,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忍痛割爱,欣然同意。”
菲尔德听到这里,不由感到精神恍惚,直到老警官克莱维利喊他,他这才如梦初醒。
菲尔德站得笔直,扯着嗓子敬礼道:“能加入您的麾下是我的荣幸!”
亚瑟微微一点头,随后一手握着警官刀迈步走到了迪斯雷利的面前。
他望着迪斯雷利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笑着开口道:“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非常感谢你昨天帮我搬行李。”
迪斯雷利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搁在椅背后,他翻了个白眼道:“该死!原来昨天那个警察就是你,我还以为他真是来调查我破坏公共秩序、翻越海德公园的栏杆和墙壁的。”
跟在亚瑟身后的老警察听到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什么?破坏公共秩序?翻越海德公园墙壁?这里面还有隐藏案情?”
菲尔德听到这话,不由惊得一瞪眼,他站在老警察的身后冲迪斯雷利对着嘴型。
迪斯雷利从他的唇语中解读了他想表达的含义——谨言慎行。
他讪笑着看向周围,随后脸颊冒汗的搓了搓手掌,开口道:“您瞧瞧,我一定是昏了头了。没什么,黑斯廷斯先生,相信我们今后一定能做个好邻居。实不相瞒,我们两家住的很近,您住兰开斯特门36号,您知道我住哪儿吗?我住27。”
亚瑟闻言微微点头,随后冲着身后的菲尔德吩咐道:“迪斯雷利先生接受了一晚上的讯问,一定很疲惫了。现在所有的案情都已经查明,就不必继续把他关在这里了,让他赶紧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吧。毕竟今天下午,他还得继续在海德公园向公众阐述他设想的美好愿景呢。”
迪斯雷利听到这话,顿时如蒙大赦的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他拾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冲着亚瑟竖起两根手指笑道。
“那今天就这样了。黑斯廷斯先生,下次我请你吃东西。”
亚瑟笑着摇了摇头:“您太客气了,迪斯雷利先生。实不相瞒,我家里最近请了个法国厨子,下次您去我家,让您尝尝他的手艺。”
……
大伦敦警察厅总部的会议厅里。
罗万厅长手里捏着一份崭新的辞职信,那正是从克莱门斯尸体上取得的证物之一。
罗万厅长一眼扫过信件上的内容,会议厅里一片寂静,甚至能清晰听见在场十七位警司与五位警监的呼吸声。
罗万看完了那封辞职信,又将它按在桌上推到了坐在一旁的副厅长理查德·梅恩爵士的面前。
梅恩爵士看完了信,冲着罗万厅长微微抬起了手,在得到罗万厅长的点头示意后,他朗声开口道。
“那么,本年度第17次大伦敦警察厅高级警务会议开始。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案件,相信各位已经有所耳闻,我在这里就不多赘述了。关于泰勒·克莱门斯的死因,昨晚苏格兰场接到报案后,便第一时间组建了专门调查组前往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