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德则在他的身旁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里就是将来你参加学习的地方了,不仅仅是学校更是艺术品,室内总设计由詹姆士·桑希尔爵士负责,整体采用了纯正的巴洛克风格。
对了,这里面有个专门的彩绘厅,你这种懂艺术的人肯定会喜欢。
那里面的油画是全欧洲乃至全世界面积最大的,从设计到完成一共历时了十几年,辗转经过多人之手,最终由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在1696年完工。
而学校的整体建筑设计则是出自著名设计师安德烈·勒诺特尔,你知道他吗?他是路易十四的首席园林师,凡尔赛宫苑也是由他设计完成的,绝对的大师手笔。
除此之外,学校里还收藏有不少零碎的画作,主题大多是关于皇家海军辉煌历史的,从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格拉沃利讷海战,再到彻底覆灭他们的1596加的斯远征,又或者是狠狠教训了那帮北美殖民地叛民焚毁了他们国会和白宫的1814奇萨比克战役。
当然,这其中当然少不了皇家海军最为骄傲的1805特拉法加战役,我们在那场战争中彻底歼灭了法国和西班牙的联合舰队,可惜的是皇家海军的灵魂霍雷肖·纳尔逊将军却在此战中英勇殉国。
不过纳尔逊将军虽然已经远去,但他在开战前利用旗语传达的那句命令至今依然留在皇家海军每一个服役官兵的心中。
就像纳尔逊将军说的那样——英格兰期盼每个人都恪尽其守。”
埃尔德说的嘴巴都快干了,然而他扭头一看,身旁的亚瑟显然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他的这位好朋友两眼放空,一定是在发呆。
埃尔德扶着额头抱怨道:“见鬼!亚瑟,昨天喝得酒你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我一口下去就知道那酒兑了水,一点廉价啤酒而已,你至于晕到现在?酒的后劲没那么大吧?”
亚瑟刚刚回过神来,他搓了搓自己的脸:“酒的后劲是没那么大,但是文章的后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文章?什么文章?”
埃尔德早就把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亚瑟提醒他,他才想起来那个名叫查尔斯·狄更斯的法庭书记员。
亚瑟问道:“文学方面的事,你是专业的,你觉得他的文笔怎么样?”
埃尔德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捡起丢了许久不用的文学批评知识,评价道:“文笔倒是还凑合,但是要想成为大文豪,他现在还差点火候。”
“差在哪里?”
埃尔德回忆了一下狄更斯的行为举止,不屑的甩手道。
“开口就是先生来先生去的,他也实在太懂礼貌了。依我看,除非他做出改变,否则这样的人是成不了文豪的。”
亚瑟还以为埃尔德会给出什么正经理由,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
他正准备追问下去,但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男人朝着他们走来。
埃尔德也发现了对方,这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小子居然打了个寒颤,随后赶忙立正站好敬了个礼。
“早上好,菲茨罗伊上校!”
中年人倒也没拿亚瑟当外人,他直接冲着埃尔德开口道:“我正想找你呢。”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菲茨罗伊上校一边捋着褶皱的白手套,一边开口道:“你前两天给我推荐的那个人,我不要了。”
“啊?为什么?”埃尔德听到这话瞬间急了:“上校,您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我都和他谈好了啊!”
菲茨罗伊也很无奈:“埃尔德,不是我不要,这是上面的意思。你找的那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又或者是和哪个大人物有关系?
这命令的内容很奇怪,而且牵扯到的层级也非常高。
我都不知道那位是不是脑子抽风了,居然就为了个小小的博物学家单独下了道命令给舰队司令,然后又转到我这儿来了。
我看你推荐的那个人姓黑斯廷斯,他是不是和黑斯廷斯侯爵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孙子?”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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