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晴的眼睛闪了闪:“有什么不能说吗?”
“没有。”
方怀安侧过身,正对着她,捋了捋她额角的碎发。
“刘明利想要见你,你要不要见他?”
这件事情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内:“你见到他了?”
“没有。”
他猜测张炳峰应该是刘明利的心腹。
宋亦晴心情复杂,她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见他。
唯一确定的是她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如果你不想见的话,我们就不见。”
“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方怀安把她搂入怀中,案子可以再调查,但他不想让她不开心。
宋亦晴知道一直不见他不现实。
但她需要时间,需要能够接纳他的时间。
这一夜,宋亦晴在他的怀里也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醒来时,方怀安已经离开了。
同一时间,刘明利正在房间内踱步。
“你说她会来见我吗?”
张炳峰被他的脚步声晃得心烦。
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今天一早就被他揪到了赌场内的包间。
在他眼前晃啊晃,反复地问着这一个问题。
他急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没必要折磨别人。
“我不知道。”
这句话他已经重复了几十次。
不用怀疑,过几分钟,他还会再问一遍。
张炳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要不要坐下来歇一会儿。这距离天亮还早着呢。”
刘明利的屁股刚一粘凳子,条件反射似的又站了起来。
“你说,她会来见我吗?”
张炳峰懒得继续回答她这个问题。
相比这件事,他更担心艾国中祸水东引,将盗窃国宝的脏水泼到他们身上。
可皇上不急太监急。
刘明利对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乎,冥冥之中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和宋亦晴见上一面。
最重要的是如何劝服她,不要将孩子的姓名取成明利。
孙子和外公一个名,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外人笑掉大牙。
他更纠结的是应该如何和她相处,让她接受他这样一个父亲。
他又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张炳峰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刘明利看着墙上的钟只到了7点,便急不可耐地催促他:“你快去地下出租屋吧。”
张炳峰看了一眼,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与其在这里听他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不如早点去等着方怀安。说不定他还能休息一会儿。
地下出租屋,租客们看到张炳峰都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张炳峰来到了方怀安租住的房间,房间里的物品已经收拾干净。
光秃秃的一张床,勉强可以暂时休息。
张炳峰躺在上面,下一秒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出租屋的房间门被打开。
方怀安进到里面,没想到床上躺了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张炳峰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你来了?考虑得怎么样?”
方怀安压了压帽子:“小晴她不想见,我尊重她的意愿。”
张炳峰脸色阴沉:“你没有跟她说清楚吗?”
“没必要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