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河岸边,阴凉的冷风吹拂这每个人的身体,不断的带走着身体的重量。
而相比于寒冷,沼山伴藏那毫不客气的言语,却是更加让小兰难以招架。
“不好意思,我从小就怕这些。”
最终善意的小兰递给了沼山伴藏一个台阶,男人见状也不再出声了。
真要算的话,自己早就发现了他们,却一直没有出声不想和他们打交道,这才导致他吓到了眼前的女孩。
“走了。”
扔下一句话,沼山伴藏便打算直接离开了。
“等等。”
唐泽却在沼山伴藏生硬吐出两个字打算离开之际,主动叫住了对方:“沼山先生,你似乎还没有说这么晚自己来到这边,是因为什么呢?”
“哈?你以为你是谁啊!?”
沼山伴藏闻言脾气暴躁的反问道:“我做些什么,难不成还要给你一一汇报不成!?”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都已经知道了。”
唐泽将手表的光束打在立好的建议墓碑上,语气平静宛如复述般道:
“这里确实是没有河童,有的只是一个思念儿子,却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的父亲。
那个墓碑,是你摆好的吧?”
唐泽的话让沼山伴藏一愣,然后羞恼的情绪瞬间浮现在脸上,那是被人戳穿秘密后的下意识反应:“关你什么事!”
“诶?那墓碑是伴藏先生修好的吗?”
听到唐泽的话,小兰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那这么说,伴藏先生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
“恐怕是踢倒之后又后悔了,然后自己一个人特意回来偷偷修好的吧。”
柯南略显“毒舌”的话语,戳穿了沼山伴藏最后的遮掩,让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情的男人,有些手足无措。
“总、总之回去了!”
沼山伴藏再也没办法维持自己那“暴躁老哥”的一面,满脸的不耐烦之色:“把我弄到水里,还要让我站在这里吹冷风多久!”
“啊,抱歉,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听到对方将要离开,唐泽拦住了对方道:“那个,虽然有些失礼,但请问你最近破坏墓碑的时候,有挖掘过下面埋的东西吗?”
“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沼山伴藏闻言惊怒交加:“我才没有干过这种事呢?”
“是吗?”唐泽摸着下巴沉吟道:“那就怪了啊...”
“你发现什么了吗?”听到唐泽的话,之前和唐泽打平的柯南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不允许自己在洞察力方面比不过唐泽,即便现在没有案件,但日常也不行!
“是这样的,白天时候伴藏先生不是踢倒了墓碑么。”唐泽解释道:“我发现周边的泥土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恩?”
沼山伴藏听到这惊怒道:“你说有人挖了辰彦的墓?
但这只是他的朋友给他垒的简易墓碑,里面又没什么东西,谁会闲着去挖它!?”
….“请问这里面有放什么东西吗?”唐泽看向沼山伴藏开口询问道。
“只有辰彦出事后,在河底石头缝隙中发现,卡在那里的右脚的鞋子。”
沼山伴藏神色寥落,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的朋友把那只鞋子埋在了地下,作为衣冠冢。
我实在想不到,有人挖他的东西干嘛。”
“想要知道,就只能亲自确认一下看看了。”唐泽说道。
“为了避免辰彦的墓被动手脚,也只能这样了。”越水七槻贴心的附和着,同时也是在向沼山伴藏解释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毕竟要挖对方儿子的墓确认,虽然不是真的而是简易的,但也同样是很失礼的行为,做这种事自然还是征求对方父亲的意见比较好。
“动手脚...”小兰似乎被越水七槻的话吓到了,一瞬间她想到了很多电影中的桥段:“不会是诅咒什么的吧...”
“应该不是那么神神鬼鬼的理由。”
看到沼山伴藏没有反驳和阻止,唐泽蹲在简易的墓碑前双手合十告罪了一番,然后将上面的石头一个个搬运到一旁。
“如果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当最后一块石头被拿开,看着石头下方边缘处就和周边泥土不一样的痕迹,越水七槻脸色凝重道。
“但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这么做,我们还暂且不知。”柯南举着手电沉声附和道。
“先动手看看吧。”唐泽没多说,便从车上工具箱中拿下了两个种植花草的小铲子。
“唐泽刑事,你平时车上都带这些的么?”
看着将小铲子分给越水七槻,一旁的小兰面色古怪道。
“职业习惯,总要以防万一多准备些。”一边戴着白手套,唐泽一边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