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在百姓的期待中走过,正月十五到来。
衙门的人再次去检查灯笼和蜡烛,商家们卖起小花灯。
挑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吆喝着卖汤圆,居必七店铺以百分之二的利润往外放大量的汤圆。
被雇来包汤圆的百姓们可以过个好节了,她们会一直包,到月末前再停。
盒饭店晌午把主食米饭给换成汤圆,赔钱提供。
“危学士,只能吃两个,吃多了我们还得救你。”
太医例行每日检查,专门提醒,并在旁边监督。
“放心,老夫还不想死,看来朝廷有钱了啊!居然满南京布置花灯。”
危素已经听家人说过情况,整个南京布置了无数花灯,找人制作是钱,蜡烛亦是钱。
官方又组织人手晚上在秦淮河上放花灯,放烟花,与民同乐拿钱砸。
“朝廷哪里有钱?俱是宫中所出,宫中钱多,即便本王都能支撑起这一個上元节。”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朱樉入内。
“秦王殿下。”太医躬身行礼。
“危学士无须见礼,咱过来看看,今晚带危学士入宫。”朱樉对太医点下头,与危素说进宫的事情。
“殿下,城门不关?”危素认识朱樉。
“没关之前进去,晚上赴宴完于东华门外住,天亮再回来,不用带家中子弟照看,那边有人。”
朱樉告知对方怎样安排,晚上不回来了。
“东华门难道不关?”危素认为这个安排并不好,能临时开东华门,为何不开西华门?
“东华门始终不关,门外就是下丘村人居住的地方。关了门,好似把他们隔绝在外一般。”
“下丘村人不是在店里?而是跑到太子殿下旁边?并且不关门?”
危素眼睛明显睁大,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太子府的春和殿在那旁边。
别说一个村子,胡惟庸和汪广洋住在门外,门也一样得关上。
朱樉理所当然地点头:“有下丘村在旁边守着,为何要关?敌人打朝阳门时,下丘村的撤进东华门,凭空多出一股防御力量。”
“村民怎能懂打仗?”危素这一刻也不管朱樉是不是秦王,就觉得不应该。
“村民有五十支好的火器,他们装填速度很快,能够熟练操作,另有新的火药。
想来危学士有所听闻,胭脂河用火药炸开,就那种,下丘村献的方子。
村民听得懂命令,甚至能够帮忙进行组织、调整。”
朱樉为危素讲下丘村的战斗力,如此正好保护兄长。
危素:“……”
他觉得自己跟秦王殿下说得不是一件事情,自己要说得是防备下丘村,秦王朱樉说下丘村保护太子。
而且下丘村居然拿着大量的火器与火药在东华门外面呆着,陛下怕不是疯了吧?要么就是自己疯了。
朱樉未再多说,下去帮学子们打饭,自己留一份,找个地方坐着吃。
护卫们在旁边围着他吃饭,他现在不挑剔饭菜,给学子们送的菜有荤有素,盒饭店做出来的。
午后他小憩片刻,端杯枸杞水看学子们学习情况。
他看哪一个人都顺眼,父皇看不上这些学子,自己能用到,百货商店等学子们没考上后,就有了能算账的人手了。
之前给的三天居必七的账目,学子们一边抱怨,一边给研究明白。
白吃白住,不听人家的,万一被赶出去,上哪找地方住?
转一圈,朱樉满意,再去看危素。
“秦王殿下!”危素刚睡醒,此刻未时末。
“危学士若休息好了,与本王进宫?”朱樉就等危素呢!
不然他应该去盒饭店与孩子们交流,听里长的教导,拉憨憨说事情。
“殿下,臣下还未沐浴更衣。”危素摸摸了头发,睡觉压到了,有点乱。
“现在过去见不到父皇,父皇日理万机,晚上见,在下丘村那里沐浴,五品的官服也在那边。”
朱樉专门提一下五品的官服,这个是危素原来的品级,翰林侍讲,即翰林侍讲学士。
另一个兼的弘文馆学士本身没有品级,但从来都是以五品及五品以上的人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