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跟着端起碗:“多谢里长,谨受教!”
说完他也干了,打嗝,从来没喝过啤酒和汽水的人,就容易打嗝。
朱樉此刻十分虚心,因为对方村子背后的高人太厉害了。
想是提前算到了所有事情,才通过里长之口说与自己听。
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啊?关键真管用啊!
在大本堂教自己的人那么多,一个个位高权重,谁能帮自己说句话?
下丘村与自己素昧平生,一过来就把自己烦恼的事情给解决了。
……
然后朱樉就喝迷糊了,倒是没有醉得吐东西的程度,就是嘿嘿笑,抓着憨憨的手喊哥,说以后自己罩着下丘村买卖之类的话。
憨憨也陪他嘿,门口雨夜路过的人听到这种嘿声,吓得都摔跟头了。
等把朱樉安置好,朱太一和朱太二守着床坐那里时,里长无奈地看着憨憨。
“秦王殿下刚开始抓你手说话的时候没嘿,你把他给带偏了,不会落下病根吧?”
“啊?不,嗯!嘿嘿嘿嘿!”憨憨如是回。
“那你睡觉吧!我也回去了。”里长点点头。
“明天早上起来给他做胡辣汤,醒酒,顺便应对今天下雨潮气重的情况。”
朱闻天边脱衣服边说,他还要简单洗洗,冲个凉,下雨天也出汗。
“好,我回去也洗一洗。”里长应下,转身离开。
……
翌日早,雨停了,天晴了,朱樉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了。
他又翻出来兄长写的信,仔细看,长出口气,是真的。
今天没人伺候他,他自己去茅房,回来刷牙洗脸,还是有点迷糊。
单独给他准备一碗羊肉胡辣汤,其他人喝昨天剩的火锅汤和锅底,感觉和胡辣汤差不多,也放了许多胡椒粉,就是没勾芡。
像千张丝什么的,包括木耳、胡萝卜丝,一起都放进去了。
主食鸡蛋饼,额外有陈醋萝卜皮,萝卜泡起来了,准备中午做菜用。
“跟宫里差不多,比宫里的胡辣汤好,光禄寺做的胡辣汤别人试完毒,勾芡都快凝了。”
朱樉终于回忆起所有过程,他昨天没吐,胃不难受。
若是喝吐了,半夜口渴,喝水,早上起来脑袋疼、又饿又不想吃东西,即便只喝水都感觉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包括嗓子。
朱闻天不可能让朱樉喝吐了,昨天其实是他抓着朱樉的手,朱樉一想喝酒,他就给抓住嘿嘿嘿。
那时朱樉已迷糊了,只是还想喝,被抓着就回抓,说自己的事情,管憨憨叫哥。
其实他没喊错,朱闻天和朱标一样的年岁,比他大。
现在吃早饭,朱樉心虚,总去瞟憨憨,看几眼,反应过来,憨憨是傻子,没事儿。
朱闻天绝对不会提昨天的事情,即便他的人设不是傻子。
喝酒就是喝酒,谁喝醉了不管说什么,醒酒了别提,就当没那回事,是自己喝多了,啥都记不住。
属于酒品看人品的一部分,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这样别人愿意跟着喝酒,没有心理负担,否则大家在酒桌上互相戒备。
酒醒莫言醉时事,人生少有知己持。
朱樉喝就口胡辣汤,胃中舒服后,问:“咱在对面酿酒?叫什么名?”
“秦王醉。”里长似很随意地给出个名称,朱樉就是秦王,没毛病。
“岂不是说本王酒量小,总喝醉?”朱樉不是很满意,觉得可以换个名。
“秦始皇的秦。”里长解释。
“哦!那没事儿了。”朱樉还是觉得不对,却无法反驳。
“怎么酿酒?”又吃几口,朱樉想起刚才自己问了两個问题。
里长把一个咸鸭蛋的黄露出来,示意对方抠走吃:“眼下村子酿,运过来,殿下找大的地方,选好了在那里酿。”
“兄长给你们买地建的仓库旁边就不错,那个仓库其实才一千七百贯。”
朱樉直接就想到地方,又透露秘密,太子赚你们三百贯。
“原来太子舍了面子仅仅要村子三百贯?太子殿下果然为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