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幽听到这话,忍不住又恶寒地看了瓷瓶一眼。
这玩意儿绝对能刷新西周历史上十大酷刑的下限!
云苓则在心里掐算了一下日子,公子幽和胧夜的婚期在十月中,眼下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
日子过得还真快,转眼清懿书院就正式开课半个月了,原本她打算从十月份起,每周都抽出一天时间去书院亲自教授公共课,如今却被苗疆人的事打乱了阵脚,只能往后推迟。
不把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杀死,她无法安心做其他事。
从金王府出来的路上,云苓夫妻二人又去给沈沁送了破障丹,顺便透露了苗人渗透京城的事。
“近来城里不安全,你备着以防万一,壁城也会安排暗卫保护你。”
“我都记下了。”
沈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末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长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那群贼人的势力还有余孽存在,而今又要卷土重来。也怪我父亲之前利欲熏心,被权力蒙蔽了双眼,这些事沈家也难辞其咎,你们夫妻二人如今还为此担忧我的安危,实在叫我受之有愧。”
云苓不认同地道:“阿沁别这么想,你之前在宋鹊羽手里救下楚家那么多人,分明是功臣才对。”
那时老文国公等人全落在了贤王和宋鹊羽的势力手中,要不是沈沁冒着危险毅然将楚家人送出城外,他们未必会毫发无损。
萧壁城静静听着她们谈话,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糯儿娘,你近来可知晓二哥的踪迹?”
沈沁微微一怔,摇头道:“自从贤王府被查抄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她托云苓给了贤王和离书,可贤王没有同意和离,自此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听萧壁城突然问起贤王,沈沁神色微动,又问道:“壁城,你可是担心他报复之心未绝,再次与苗人勾结,对大周不利?”
萧壁城迅速道:“糯儿娘你别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哥虽然对父皇心有怨恨,可从始至终都是头脑清醒的,我相信他不会真的背叛大周,只是担心苗人会盯上二哥,对二哥不利。”
听到这话,沈沁的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
沉默几息后,她才再度开口:“即便如此,也是他的因果报应,不值得你们为此担心。”
“倒是他倘若当真再犯,死性不改地和苗人勾结在一起,你们万不可念及兄弟情谊的份上,便对他一再姑息!”
如果贤王真的那样做了,她绝对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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