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祁在猎场被刺杀的消息许多人都是知道的,他这段时间一直称病不出,在府中休养,也恰好避开了萧成煊的那一摊子烂事儿。
如今总算等到那些人回来,只是不知……有没有带回解药?
“若是带回了解药还好,若是没有,只怕……”叶璟言顿住,这瞬间心头已经闪过诸多思量。
眼下这个节点实在敏感,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盯着烈王府。
毕竟齐王已经被废,只要烈王伤势能够痊愈,那这以后,还不是他稳赢了?
叶初棠不置可否:“谁知道呢。”
叶雲风冷哼:“说来,烈王被刺杀这事儿,还没查出个结果。若是和齐王有关,不知道能不能让他罪加一等。”
叶璟言摇摇头:“可惜,不是他。”
叶雲风与他对视:“三哥这么确定?”
叶璟言道:“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没有理由如此犯蠢。更何况,就算是他做的,也未必能将他彻底拖下水。”
也是。
叶雲风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始终盘桓着不肯散去。
他烦躁地搓了一把脸。
“这京城当真是乱的很!”
叶初棠对兄弟二人的对话并未进行任何评判,只朝着外面看去,提醒道:
“到了。”
……
徐凤池早便在前厅等候,听到下人通传,更是亲自出来迎接。
“初棠!”
看到那张清丽温润的脸,徐凤池百感交集。
不过一段时间未见,却发生了太多事。
叶初棠牵着小五,上前一步,盈盈拜谢。
“徐大人此番恩情,初棠感激不尽。”
叶璟言和叶雲风跟随在后,也是齐齐行礼。
就连小五,也乖乖跟着弯腰。
她今日裹着厚厚的粉白绣石榴花短袄,整个人都成了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实在可爱。
徐凤池忙上前虚扶一把:
“初棠何需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
他百感交集,只问道:“昨天朝会上发生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叶初棠轻轻颔首。
齐王府被查封,动静极大,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京城。
徐凤池看着她几人,眼眶酸胀。
“好、好!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如此,我也能给叶兄的在天之灵有个交待了!”
叶初棠亦是胸口一暖。
叶铮不幸为亲弟所害,但所幸他还有这样的挚友,愿意不计一切代价,为他奔走。
人生能得一知己,实是难得。
她仍是坚持认真行完了大礼。
“这几年来,辛苦您了。”
“辛苦什么!”徐凤池摇头,“我们之间,无需这些虚言!”
最初的心酸过后,欣慰涌上心头。
徐凤池最终还是受了他们这一礼,忙道:“外面冷,快进屋里说话!”
待一行人在屋内落座,下人们依次上了热茶。
徐凤池笑道:“这还是上次你派人从茶庄送来的白毫银针,果然清冽醇厚,不怪茶庄生意做得这般好。”
叶初棠接手那些铺子之后,很快都陆续转亏为盈,茶庄更是日进斗金。
她派人定期往几家去送,徐府便是其中之一。
“您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