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奥瑞克躺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不死的存在依然会痛,他算是遭了无妄之灾。
怒火本身就是能够伤及灵魂的力量,那是生命对于非生命的复仇。
李奥瑞克作为对生命的亵渎,相对的也会被生命的力量所伤害。
然而每一个生命都是生命权柄的显化,只要是活着的,就能够对骷髅王造成个伤害。
两者之间大概是完全不能共存了。
“这里是哈洛加斯,需要我再次让你加深记忆吗?”
布尔凯索的声音暴躁了起来。
骷髅王虽然复苏之后会带来更大的助力,但是带来的麻烦也是一点都不少。
“你总是喜欢用拳头谈乱这些,不过无所谓。”
李奥瑞克直接坐了起来,空洞的头骨中开始闪现灵魂的光辉。
“我曾经是一个生命,但是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什么生命的权柄。甚至权柄这种东西还是在我死去变成一堆烂骨头之后才得到的。
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位原初野蛮人是怎么回事,但是显然他没有动摇自己的生命本质。”
李奥瑞克打算用自己知道的一些讯息作为从布尔凯索口中听到莉亚故事的酬劳,他毫无保留的说着。
“生命才是你们最宝贵的东西,即便是马萨伊尔他吸收了大天使和地狱魔王,他也依然是他。
而沃鲁斯克你想要以凡人之身掌握规则?你究竟知不知道死亡代表着什么?
我想你当时要是选择一些微弱的规则,你可能根本不会留下一个说不清楚的污点。”
李奥瑞克将脑袋转过去面对着沃鲁斯克,那脊椎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
“成为神明?你们所说的神明大概是创世神吧,但是你觉得我现在算不算一个神明?
死亡的骸骨在我的力量下回复苏,在我的领域中甚至能够展现出生气的模样,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我算不算神明?
掌握了规则之后,就是神明了,而成为神明才是迈向创世神的第一步。”
骷髅王将自己的王冠取了下来,然后丢给了沃鲁斯克。
“这是我给你的报酬,希望你没有忘掉帮我照顾那个小子。”
沃鲁斯克一言不发的接住了李奥瑞克的王冠,然后继续等待着骷髅王的下文。
“你选择让布尔凯索走一条老路,因为有人差点成功?
但是他还是失败了没错吧?”
李奥瑞克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说着。
“失败是理所当然的,你们几乎从未体验过失败的感受,难道就只有胜利才算是有意义的东西?
我可是在失败中成长到现在的。
失败算不算规则?失败的规则就是你自己放弃?别开玩笑了,失败就是失败,当你没有达成目的的时候,你就是失败了。
失败的规则就是帮你排除一条错误的道路。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
李奥瑞克开始了说教模式。
作为一个国家的王者,培养了黑暗流浪者艾丹这个英雄的引路人。
李奥瑞克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独到的看法。
只是他现在想要做的事情是说服两个野蛮人。
而野蛮人都是固执地。
“说这么多废话,你终归连那个门槛都没有摸到过。”
沃鲁斯克没好气的说着。
李奥瑞克这个家伙活着的时候绝对没有死了以后强大。
虽然他活着的时候也是响当当的强者,但是距离“神”这个层面有着太远的距离。
“我以为你会说什么有用的东西,按你所说,失败就是排除法?那么要是有人掌握的失败的规则他又能做些什么?
难道告诉你,这条路通向一条没有结果的路,快回头?
你就是这样教导艾丹的吗?难怪他会被艾德莉亚迷的五迷三道的。”
沃鲁斯克对于李奥瑞克的话一点兴趣的都没有。
“够了,我听烦了!”
布尔凯索粗暴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现在,李奥瑞克,你还想要知道莉亚的事情吗?”
布尔凯索的语气十分的强硬,无疑是说让两人闭嘴。
沃鲁斯克自讨没趣的消失在了原地,顺带的带走了维达。
维达之前消耗很大,现在需要一些帮助才能恢复状态。
所以沃鲁斯克带着维达去卡奈魔盒那里了。
至于卡努克则是被布尔凯索直接一把抓住了手臂,高高的朝着长者圣殿的方向丢了过去。
他瞪大了一双给眼睛,死死的看着李奥瑞克,一副“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的表情。
……
“你好菲斯克先生,我是重案组的警员安吉尔·道森,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个律师。”
安吉尔对着眼前的金并说着,脸上毫无变化。
金并他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只是每一次都感觉有些不同。
听说金并一直养着几个和他长的很像的人当做替身,安吉尔心里有数。
至于是长的很像还是手术的效果,她才不在乎。
“现在这个办公室中除了我们三个之外没有其他人了,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安吉尔眼前的那个金并用着一贯的语气说着,但是显然他只是一个替身。
这一点马修听的很清楚。
眼前的金并就像是人工催肥之后的普通人一样,心脏的跳动十分的不正常。
那是外表变化之后带来的副作用。
显然他这一趟并没有见到真正的金并,那么蜘蛛侠所说的可怕变化也就无法验证了。
“您请说。”
安吉尔在礼仪上没有什么问题,依然表现得十分正常。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金并,也不会有人用轻蔑的态度去面对。
毕竟这家伙顶着金并的外形。
“今天我见到了我的老板,他显然有些不正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见到他的时候十分的害怕。”
眼前金并的替身完全不在乎自己暴露了身份这回事。
这是金并不能容忍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这个家伙事金并所有替身中活的最久的一个,就是因为他对于金并十分的畏惧,所以按照金并希望的,那样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
服服帖帖的就像是一个奴仆小心翼翼的完成了主人所有的要求。
为此他拥有了在私人时间享有金并这个名字带来的便利的特权。
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是说金并!我不是金并,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说所有人都差不多知道我不是金并这件事。
金今天召集了我们这些替身,但是见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淡的看着我们。
这很不寻常!”
这个可怜的家伙似乎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