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如此说?”
顾正臣接过酒杯。
正一派并没有佛门的那么多规矩,可以吃荤腥喝酒,也能传宗接代。
张宇初叹道:“洪武六年时,定远侯在句容找到了张仙神的《玄机直讲》、《打坐歌》、《玄要经》三作,然后交给了龙虎山。当年父亲张正常便想亲自感谢定远侯,只因身体染疾未能成行。后来父亲仙逝,便成了憾事。如今今日得见,在此说声多谢。”
顾正臣很想说虚伪。
要谢谢,张正常来不了,还不能派个其他人来?他病了,其他人都病了?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也不见道门来一个人,送点钱神马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老爹都没了,还拿他当扯谎,合适吗?
不过看着一脸虔诚、认真的张宇初,顾正臣也不好说其他,只好摇头:“道门给了八千贯钱,这笔买卖已经做完了,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
张宇初含笑:“对定远侯来说只是一笔买卖,可对龙虎山来说,那是无价之宝。”
顾正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张大真人今日来这里,总归不是为了感谢吧?”
张宇初微微摇头,轻轻开口:“此番前来,是有另一笔买卖。”
“哦,买卖啊?”顾正臣笑了:“以前我当知县时,与道门的买卖是八千贯起,如今已是定远侯,这买卖,低了我可不做。”
张宇初拿起酒壶给顾正臣添酒:“道门可以出十万贯,买定远侯一句话。”
“一句话?”
“对,就一句话。”
张宇初点头。
顾正臣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这群贫僧虽然不至于贫,可这笔钱也足够他们肉疼一两年了,毕竟论赚钱,呸,是香火,道门比不上佛门……
一句话,十万贯!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正常情况下,交易多是等值的,给多少钱给多少价值的货。
顾正臣看着张宇初,缓缓地问:“什么话?”
张宇初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令师尊出自道门!”
顾正臣凝眸。
这家伙竟然想将马克思纳入道门之中?
明白了!
道门式微,干不过佛门,加上张三丰这个招牌不一定好用,毕竟人多少年都不现身一次,现身一次就得立马消失,其中是不是有角色扮演,顾正臣是不清楚的,就是不知道张宇初清不清楚。
只一个张三丰的名头还不够,若是加一个马克思,那道门的声望便会提高许多,尤其是一旦高产农作物弄过来之后,这些马克思至宝会将马克思的名望推到高峰,而道门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十万贯,换的不是一句话,而是道门的未来。
顾正臣皱了皱眉,问道:“你知道马克思至宝是什么?”
张宇初摇头:“不知。”
顾正臣起身,肃然道:“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才开出了十万贯的价码,可张大真人,如果你知道了至宝的内容,这个价码可是不够换这一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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