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明白了,那还有什么好烦的?”李川真觉得没啥可劝的了,他说:“你之前是身体出了问题,要在庄子里养病,许多事都不能自主。现在你已经好了,等沃池回来后,你想游历山河便游历山河,想从军就从军。大将军不是和你说,随你去哪做什么吗?”
李川说着,就开始羡慕起常潇来了,说:“你刀使得那么厉害,这天下哪里去不得?”
不像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
常潇却十分羡慕李川,说:“你们玄门之人,才是真正的厉害。武艺再强,也比不过仙法,能够呼风唤雨移山倒海。”
“我不算玄门中人。”李川分辨了一句。
“《纹经》传人不算吗?”常潇很讶异。
“不算,而且我也不会法术,算是一个会点缝缝补补技能的手艺人吧。”李川说着,自己便笑了起来,说:“当了《纹经》传人后,的确跑了许多地方,看到过许多少见的风景。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常潇沉默了一下,说:“玖姑上次把我叫回来,是说要给我说亲。父亲也觉得我年岁差不多了,该娶妻了。”
“有相中了的人家吗?”李川问。
“看过了几家了,我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是好人家的就行。但玖姑在那里犹豫来,犹豫去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提到玖姑,常潇又开始头疼了。
“那就先不管呗,你父亲不也没娶妻?”李川觉得这也不是个问题。
“也是。”常潇被说动了,他说:“那等沃池回来,我便和父亲说,我要想去驻守边疆。”
“不过父亲没有娶妻,是因为他有意中人。”常潇说。
“是谁呀?”李川顺口问道。
“便是在梦中传他武艺的仙人。仙人说,他们之后还会有相见之日的,于是父亲就一直等着了。”常潇没有隐瞒,说:“父亲曾说过,等我长大了,他就辞去大将军之位,专心去求仙访道,寻找去仙界的方法。”
他说:“正因为我知道父亲的想法,我才更恨那流言,回了沃池,才得了疯病。”
圆月隐入了乌云中。
常潇说:“只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血脉,万一……”
“有什么万一的,”李川打断了他,“不管是什么血脉,你当了十几年的人了,以后不还是得继续当人?”
李川觉得夜风有些冷,他害怕又要生病吃药,于是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养足精神,明天探查出个上等血脉来。”
“还分上等下等?”常潇很惊讶。
“我乱说的。”
“李先生真是洒脱。”
“我只是看得开。”
……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饭后,蒋松便开始忙活起来了,又是煮药汤,又是在空地上敲敲挖挖,又是撒白色的石片,十分的神秘。
李川十分好奇,想要去问的时候,被温故应拉住了。
“别问,最好也别看。”温故应说。
“怎么了?”李川问。
“青宗的法术,总有许多异于常人之处。”温故应回答,之后他解释说:“这里虽然在京郊,但距离京城还是太近了,所以他要先布置一个灵阵,避免雀纹印的气息外泄。”
“原来如此。”于是李川闭上嘴,安心看着蒋松施为。
干了一半地时候,蒋松将温故应拉了过去,两人简单的讨论了几句后,温故应飞到了半空中,之后只听蒋松口中念了几句口诀,之前地上粗糙的划出来的痕迹还有看上去散乱的白色石片都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