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法术?”李川警惕的问。
“叠步术。”温故应回答。
“这是什么?”李川问。
金熔回答:“一种遁术,三五步便能横跨几百里的遁术。”他疑惑地看向温故应,说:“叠步术的话,并不是太高深的法术,但它修习起来十分麻烦,施术的时候还必须完全不受干扰。因此在实战时,几乎不能使用,就是平时用来赶路,也比不上御剑和仙舟这些,”他十分不解,问:“温道长,你练这个做什么?”
温故应说:“之前是这样,但现在,我改良过了,而且我施术前,打开一个心渊的口子,不就能完全不受干扰了吗?”
“这……”金熔一时语噎。
“你要不要把你师傅喊过来?”李川给金熔出了个主意。
金熔也轻声回道:“师傅出去了,不在京城里。”
温故应听到两人的对话,说:“你们这把我当什么人了?李兄,你把你的马车拿出来,和金道友一起坐上去,我带你们去转一圈,兜个风。”
金熔后退了两步,说:“我突然想起三师弟让我一起去审素王爷,我先走一步了,李川,温道长,我们下回再聊。”
说着,他便匆匆消失在了庭院中。
这时,两只喜鹊飞了过来,刚飞到,就一個转身飞开了。
温故应十分无语,说:“我这是做什么了?一个个躲我跟躲瘟神似的?”他依然没放弃劝说李川,道:“李兄啊,我们也认得快三年了是吧?你看我什么时候坑过伱了?”
“你知道你现在这语气像谁么?”李川说。
“像谁?”温故应问。
“都快跟白……劳笑开说话,一个调调了,”李川说着,便走到前方的空地,将马车拿了出来,他说:“你赶紧试,等下就该吃晚饭了。”
“行。”温故应说。
等到李川在马车中坐好之后,温故缓缓拔出剑,微红的光芒在剑身裂痕里流转,相映着逐渐西斜的阳光。
马车中的李川只感觉到车身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一下没抓住扶手,就跌到了地上,又向后滑了一段。紧接着他便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马车的骨架都要散掉了。他抓着桌脚,准备站起来,马车好像整个翻滚了起来。
吾命休矣。
正这么想时,他发现他蹲得挺稳当的,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托着他,让他避免跟着马车一起翻滚。他就干脆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看不听也不想了。
没过多久,李川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李兄。”
李川听到温故应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于是他站起身,推开车门,正要下车时,他愣了一下,接着快速下了车。他站在一个土坡上,不远处便是田地,田里的麦子早就收了,夕阳落在光秃秃的田埂上。
他转过身,便看到他家的后门。
盏茶时间里,他便回到了云桥乡。
后门虚掩,没有关。李川快步走到门边后又停了下来。站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推开了门。
后院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只是多了个葡萄架。
葡萄架上爬着绿叶,还垂着几串尚未成熟的葡萄。李川往地上看去,地上干干净净,显然是不久前清扫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