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之间,天色又暗了下来,比赛也接近了尾声。
而后面的几轮对决虽然打得激烈,但整体过程却又显得很是“平澹”。
因为每一场对决的结果都在众人的意料之内,本就热门的选手顺利晋级,新出现的黑马依然保持惊艳,再也没有云丹鸿那种天三和天一打成平手的出人意料的局面发生。
尤其是那些已经登场的免试选手都是十分轻松的击败各自的对手,成功证明了自己的含金量。
如此一番比较之下,观众们不禁议论更甚,愈发质疑起云丹鸿的实力来。
天星海的包厢之中,气氛有些沉重。
刑司命坐在上首,一边喝着茶一边眯眼看着窗外广场上的光幕,脸色微沉默然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项问和几名天星海长老陪坐在两侧,也是各怀心事,或是低头沉思,或是皱眉抚首,没有一个人说话。
“当当当。”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邢司命闻声从光幕上收回了目光,澹澹道:“进来。”
房门随之应声而开,一个天星海弟子走进包厢,躬身向刑司命行礼道:“禀告师祖,您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了,大圣朝那边已经向我们透露了之后的赛程安排。”
“好。”刑司命悠悠点头,然后沉声问道:“一风下一轮的对手是谁啊?”
那弟子立刻答道:“大师兄下一轮的对手是原道界铭一剑宗的慕剑歌。”
“嗯?居然是此子!?”刑司命的闻言眉头顿时微微皱了起来,其他几个长老也是面露意外之色。
随之刑司命朝那弟子摆了摆手,又沉吟不语了起来。那弟子见状十分识趣的又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包厢。
而那弟子一走,在座众人立刻议论了起来,神情都是有些担忧。
其中一人叹息道:“虽然铭一剑宗这些年来没落的厉害,已是沦为二流小宗,但毕竟是剑祖前辈所创立的门派,传承数千年,底蕴还是不容小觑的,这慕剑歌怕是不好对付。”
项问也是点了点头,沉声道:“去年我往墨云域一行,发现此子的确不简单,不过二十年纪就已是开了八百多窍,不负这些年铭一剑宗对外宣传的天才之名。”
“我还听说他在墨云域之事后,跟着剑祖前辈修炼了一段时间,得了不少指点。”
“此番盛会我也留意他的几轮比赛,发现他的修为果然精进了不少,开窍之数大增,元力更加浑厚。尤其是身上的剑意更加锋锐凌厉,甚至让我都感到了一丝心惊之感。”
“而且,此子每次晋级都是游刃有余,十招之内打败对手,连铮鸣剑都未使出来,显然是未出全力。”
“虽然他眼下表现出的修为只是天一后期,但我估计他的实际战力恐怕已经不逊于天二中前期的修者了。甚至他若是使出铮鸣剑,还能与天二后期的修者抗衡。”
说到这里,项问的神情也是忧虑了起来,叹道:“风儿的修为虽然已经超越天二极限,达到半步天三之境,但在大圣朝的这般规则之下,对上此子也无十成胜算啊。”
“啧……”刑司命闻听项问所言不禁低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浮现出了犹豫之色。
其他人也是更加担忧,随之全都看着刑司命,默默的等着刑司命的安排。
“呼。”
过了好一会儿,刑司命才深吸口气,终于是有了决断,然后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丢给了项问。
项问连忙接过锦囊,纳闷的问道:“师尊,这是……”
刑司命沉着脸道:“那里面是老夫的一点积蓄,有三万上品灵晶和一些丹药。”
“问儿,这次就劳你亲自跑一趟,去和铭一剑宗那些人谈一谈,让他们识趣点儿,‘管好’那个慕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