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夕低声说:“他自己找来的。”
陵宵明白了,他知道厉晏城和夏宁夕的关系,非常大方的走过去打招呼,“厉少,我们又见面了。”
“陵先生倒是迅速,我才刚回国你就赶到了。”厉晏城阴阳怪气。
陵宵说:“我事情多,不像你这么悠闲,还能一个人出来喝咖啡。”
“你说错了,是两个人。”厉晏城纠正。
陵宵扭头问夏宁夕:“你们很熟?”
“不熟。”夏宁夕微笑。
陵宵:“看来厉少确实挺闲的。”
两人一唱一和,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跟厉晏城撇清关系。
厉晏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好心情荡然无存的他利落地将咖啡杯扔桌上,“陵宵,不要以为你给夏宁夕投资,你们的关系就很好,我和她早就认识了。”
“我知道。”陵宵漫不经心。
厉晏城:“既然知道你还敢横插一脚?”
陵宵面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非常体面:“容我提醒厉少一句,我与夏宁夕是夫妻关系。”
“呵。”厉晏城好似听到这世上最大的笑话,直接被气笑了,他讥讽:“夫妻?你们才认识几天?我和夏宁夕认识六年了,可从未听说她跟你结婚的事。”
陵宵:“看来厉少还没有调查清楚我的底细,我于四年前在德斯拉洲与夏宁夕登记了结婚手续,所以,我们是合法夫妻。”
“四年前?呵,当时夏宁夕和霍南萧并未离婚,你们顶多算重婚,不受法律保护。”厉晏城毫不客气地嘲讽。
本来就尴尬的夏宁夕听到厉宴城揭自己老底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多同事都在旁边听着呢,本来夏宁夕和陵霄的关系也没几个人知道。
只要夏宁夕不主动往外说,就没有人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就算外界有传言两人早早就结婚的事情,同事也只当做是无良媒体胡说八道。
这下倒是好,直接捅到明面上了,这让夏宁夕的脸往哪搁?
夏宁夕生气地瞪了厉宴城一眼:“你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难道我说错了?这家伙本来就不受法律保护,他还恬不知耻地提起你们俩结婚的事,要不要脸?”厉宴城继续哔哔。
夏宁夕嘴角抽搐得十分厉害,她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一字一句:“我让你闭嘴,没听到吗?”
“不让我说?你就算堵住我的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厉宴城冷哼一声,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夏宁夕留。
正值中午的时间,咖啡厅的人本来就很多,厉宴城的声音还不小,不少人都纷纷看过来,眼神复杂不明,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在看夏宁夕。
人群中还传来议论声:“这女人脚踏两条船啊?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那两个帅帅的男人就是她的对象吧?长得都很帅,她这也太贪心了吧?这么帅的大帅哥,给我一个都能高兴坏,她竟然要两个?”
“好像不是脚踏两条船,是脚踏三条船。”
围观的声音越来越大,夏宁夕就算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此时的她脸红得如同煮熟了的虾子,强忍着尴尬说:“厉宴城,你非要让我难堪是吗?”
“是陵霄不要脸,还敢在我面前说你们结婚的事。”厉宴城不觉得自己有错。
夏宁夕很严肃地回答他:“我确实和陵霄结婚了,至于我与霍南萧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我也和霍南萧办理了离婚手续,所以,现在的陵霄的确是我唯一的丈夫。”
“至于我们的婚姻合不合法,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我们在国外是合法合理领取的结婚证,受到法律保护,所以请你尊重陵霄,也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跟你不熟。”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充满力量,坚定到不容置疑。
厉宴城气得脸都绿了,指着陵霄,生气地问:“就他?你瞎了眼睛?”
“我好得很,就不劳烦厉少挂心了!”夏宁夕回答。
厉宴城心里如同堵上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是真的被夏宁夕气到了,心里一团火在烧。
陵霄则是满脸笑容,宛若一个胜利者,眼神中都带着嘲笑。
厉宴城更气了。
可夏宁夕说的没有错,他只是一个外人,确实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陵霄虽然不比他先认识的夏宁夕,可他后来者居上,先一步跟夏宁夕登记了结婚手续。
不管他们当时结婚合不合理,至少现在陵霄是唯一跟夏宁夕领取结婚证的人。
厉宴城越想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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