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话一出来,这便不知什么地方刮来一阵怪风,山上树木丛杂之中,似乎有千军万马,此时正于战场之中,相互斯杀来着。可是当花伯回过头去,睁开眼睛一看,却什么也看不到,而这风亦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在在令花伯怀疑,莫非自己埋物之处是片古战场?
花伯埋下了那物,此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关上屋门,而外面已然是夜色深沉,鸡啼之声此起彼伏,看来再过不了多久,这天就要亮了。而这外面,一时之间,不知为何,已然是雨声淅沥,寒冷凄凉之中尚且夹杂着一丝老人的咳嗽声。
如此几天过去,一切均平安无事。少秋只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闲来无聊之时,读读诗,弹弹琴,日子倒也不错。
可是这一天,天色本来是晴好无比,可以说是万里无云,转眼之间,便是风起云涌,大有世界末日来临之感觉。少秋一时只好是打消了上山之念头,因为呆在家里,实在是来得安全些,最近时常听说,在大山上颇有不明物事出没,有小孩子因为不听大人的话,独自上山,可是这么多天过去,已然是再也回不来了。
也是为此,少秋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断不敢出门,更兼风大,所过处,人家屋瓦一片残破,碎砖坏木洒落一地,走在上面,尚且可以说无落脚之处,稍有不慎,这便甚至会伤到自己的脚来着。可是就在这么个恶劣之至的天气里,花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说有要事商量,脸上带着笑容,一派之和蔼可亲。
“伯伯前来,所为何事?”少秋问道。
“大山上那座庙破了,一时之间,又无人手,这便想请你前来,去把那座庙拆除,之后再请工匠建座好的。”花伯说完这话,这便又递一支烟过来,明知少秋有肺病来着,尚且如此。
“这个……”少秋颇为沉吟,因为自己病刚好,身体尚且极度虚弱,此去只怕是有些不妥,届时出了丑,使小花看不上自己了,那便不好了。
“没事的,你只要站在那堵危墙上,用一把铁锤去把这墙体砸碎即可,工钱是不会少你的。”花伯如此说。
“好吧,不过今天是去不成了,我尚且没有吃饭,这去干那重体力活的话,饿着肚子怕是不成的。”少秋笑着回答。
“不行的,因为工程正在赶进度,抑且错过了今天,便再也没有拆墙的好日子了,否则的话,说是会犯煞的。”花伯笑着又递一支烟过来,少秋咳嗽着接过了,不得不又燃起了火柴,点上了,抽了起来。
少秋到了那座破庙前,看了看这建筑,已然是墙体驳落,于风雨飘摇之中挺过了这么多年,此时也应该是退休的时候了。其他的干活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花伯非要自己去干这最脏最累的活,此举到底是何何用意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少秋爬上去了,此时站在这破庙上,墙体已然是有些破损,可是因为是用水泥砌的,十分的牢固,想用铁锤将之敲碎,此没有千多斤的力气如何做得到?当时一人,可能也是花伯安排的吧,站在自己的身后做副手,可是看到这墙体之高,甚且不敢看下面,这便不敢呆在上面,趴伏在墙体上,吓得不住地哭泣,竟然不敢动弹了。
是啊,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只要稍微有所不慎,掉下去之机率是相当高的,而少秋前日尚且因为走夜路,遭到一只狗的乱咬,此时伤口尚在,加上没有吃饭,此时想把这活干好,只怕是有些困难。不说别的,单单将那把上百斤的铁锤抡起来,已然是颇为不易的了,尚且还要用这把铁锤来砸这墙体,拆此破庙,此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当自己打算从墙上溜下去之时,因为不得不下去,没有人敢站在这么高的墙体上,这距离地面的距离少说亦有一百米,而所站之墙体仅仅只能容纳下半只脚,想在这么狭窄的地方用力砸墙体,此困难可想而知。而自己的那个副手,此时趴伏在墙上,吓得哇哇大哭,因为他的一只鞋已然是掉下去了,在下面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