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经过少秋屋子门前时,尚且要流连徘徊一会儿,而呆在里面读书的少秋对此,却是浑然不觉。见少秋不敢出来,显然是怕了自己,狗爷不复呆在那儿,吐了口浓痰,便回到自己的屋子去了。
而少秋却还坐在桌子边上,读着书,夜色颇为深沉了,此时也颇为困了,便站起身子,拉开屋门,站在门外天井之中,望着这荒村的月,心绪有些淡淡的凄凉。好久不见小花了,而不知她尚且还记得自己否,这没有小花的日子,还真是不太好受啊,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荒村的夜色是美的,却在此时,可以看到一位美丽的少女从小河走来,手是捏着一支花,较比小花平日拿在手上的,更是好看芬芳。这不,这少女走过少秋屋子门前时,人虽然是走远了,而她留在此地之歌声与那花的香味却久久不散。那少女离去时的嫣然一笑,真个如三月的桃花,带着露水映着红日,妖娆无比,美艳绝伦,令少秋一时如痴如傻,竟忘记走进了屋子,被大雨淋了也浑然不觉。
惊醒过来时,发现这滂沱大雨从天而降,再看自己,浑身上下,已然无半点干爽之处。此时进了屋子,关上屋门,复想起那美艳少女的笑,一时觉得颇为不妙,否则何以会害得自己淋了一身的雨呢?
小花与之相比,一时竟有些黯然失色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何,此美艳少女带给自己的感觉,与小花相比,却是如此寒冷,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这便不想了,舍不得少女离开的背影,便拉开屋门,朝外一看,一片漆黑之中,啥也看不到,唯三两点灯火闪烁于风中而已。
少秋关上了屋门,此时不再想,还是小花好呀,其他的人,纵使是生得再美丽,尚且与自己毛干系也没有。可是,当关上屋门,处于一片漆黑之中,想象着美艳少女时,却听见屋门响了响,仔细听去,却又并无异常,怕是自己神经出毛病了吧,否则何至于如此呢?
一阵寒风从外面刮进来了,此时呆在此屋子,令少秋颇为不适,咳嗽声起,病又犯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吃药罢了,而此病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太容易好,还是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正作如此想时,屋门又轻轻地响了响,似乎有人站在外面,也许是风吧,夜色如此深沉,尚且有何人呆在自家屋子门前呢?少秋不便再躺在床上,这便凑到了屋门边,一时尚且不敢拉开,万一碰到坏人歹徒什么的,砍自己一两刀,那便完蛋了。
正于此时,这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少秋便不再怕冷了,鼓起勇气拉开了屋门,见美艳少女背对着自己站着,头发不时甩动着,可能是由于害羞吧,这不,尚且不敢把头转过来。
而少秋也一时舍不得关门,就此开着,此时自己躲在屋子,尚且心存希望,巴不得此少女进屋,之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如此僵持了一阵子,没有任何响动,少秋复走出屋门,而美艳少女消失不见,却见花姑面对着自己,嘴唇红艳艳的,令少秋一时也颇动了男人的心思。
不能开门了,这要是让花姑进来了,与自己同床共枕的,自己这病如何得好?岂不是等于自杀?这便关上屋门,况且花姑何许人也,招惹了,这便等于引火上身,届时后悔莫及矣。
“少秋,开门,我进来和你睡觉,很舒服的,不要关门哪。”花姑笑着说,而听此淫笑之声,少秋心情坏到了极点,断不能让她进来,不然的话,此病想好,怕是万万不能了。
“你走吧,我怕。”少秋如此回答。
可是,花姑并不走,却一个劲儿地推着屋门,大有强行闯入之意思,这种叨扰还真是颇令人感到厌烦,却也不能把她怎样。少秋唯一能做之事,便是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不该听的话断不能听,不该看的看了的话,肯定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