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修炼到这一步都不容易,谁都不愿意和同辈生死相拼,而且这等修道人若不围杀到死,一旦走脱,那宗门将是永无宁日,举派上下别想着能再好好修道了,这等双输局面没人会乐意看到。
他走了出来,看着上空,无论是来的是天夏修士还是元夏修道人,天地变局将至,他也该加快功行的修持了。
而另一边,重岸此刻正在地陆之上飞驰,他准备先弄清楚这自在界的情况,同时想着,应该还有另外两名同道与自己一起入内,也不知道如今在哪里。
既然不在一起,要么是本来无法一同渡送过来,要么就是天夏有意将他们错开了。要是后者,那也用不着去深究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心中忽生警,抬头一看,就见一点流光朝着自己所在之处照落下来,他当即闪身避开,便见那道光芒一下照入了大地之中,并射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圆洞。
这威能虽然不小,可对他来说威胁其实不大,可是由此他也是看到了天穹之中那隐隐约约的天轨,这个情况却有点不好了。
惊鸿一瞥之间,他看出天轨的规模许是能笼罩整个地陆的,若是刻意针对他,那恐怕躲到哪里都没用。
而且他怀疑方才那光束并不是用来攻击的,而是用来定拿方位的。
假设是这样,那么接下来当是有人很快会寻过来。
他心中想着,还没见到他面就攻击,这个世域的修道人明显对外来之人不那么友好。
他不准备等来人做辩解的打算,而主动权交给不知底细的人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于是心意一转,使了一个隐遁之术,抹去了自身存在的行迹。
他神魂原来是元夏修士,在得了其中的忆识后,哪怕他成就之后没有刻意去修炼,各种神通也是信手拈来。
接下来他又使了一个遁地之术,落入大地之中不见。
就在他离去之后不久,有两个道人身影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天穹之中,并左右扫视,可是观察了半天,却看不见任何行迹。
左侧那道人道:“这里什么都没有,不会弄错了吧?”
右边那道人却是否定道:“这如何可能?”他指着底下的圆洞,“天轨可能弄错一次,但却不会次次弄错,来人应该是躲起来了。”
左侧道人拿出一枚棱晶壮的法器,托在手中对着四周围一照,却是什么东西都没发现。他摇了摇头,道:“若是真有人,这人也是神通不小,凭我们是寻不到了。”
另一名道人想了想,也是赞同道:“反正天轨已经记下了他的气息,只要一露头就会被发现。”
两人意识到来人十分棘手,所以迅速达成了一致,竟是头也不回的飞快离去了,毕竟命是自己的,来这里查过了,也算得对得起各自的门派了。
重岸其实并没有走远,一直躲藏在地底深处听着两人的交谈,尽管语言不通,可他只要先记下来就好,给他一点时间,听到更多人的交谈,他便不难理解这里说得是什么。
两人离开后,他并没有选择浮身上行,他能感觉到那一股威胁始终在头顶上萦绕不去,只要自己一上去,那必然会被发现。
这个情况,就只能先蛰伏起来了。
不过神通不能久持,这样对峙下去终究是他吃亏,他思考了一下,继续往地底深处潜行而去,一路躲到了那地火之所在,借并助此间地火遮挡法器侵窥。
虽然不能完全遮掩了,但是能稍加掩饰,他便可腾出手祭炼法器了。
他投入此世的只是一缕气意,并没有带来任何东西,除非是那等拥有本元法宝的修道人才能把那等器物带进来,毕竟那等法宝已然是他们自己身躯的一部分了。
不过没有关系,只需摄拿五行之精,那自然能够祭炼出可堪一用的法器来。
他在地火之中蛰伏了大约有半载时日,终于祭炼成了两件趁手法器,一用遮护,一可攻敌,正待出外,只是这个时候,心中却有一阵阵悸动传来。
他心头一跳。能够确定,这当是有元夏修道人的气意入世了,他想了想,却并没有试图去与这些人汇合,而是想看看,此界修道人究竟会如何对待这些元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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