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认清楚自己,天夏方面能无声无息取走神器,就算自己还有抵抗能力,还没有把所有的筹码都拿出来,可天夏方便既然有办法拿走一件,那么第二件恐怕也保不住。
更关键的是,长者曾经许诺过,在必要的时候会庇佑他。但是哪怕被取走神器,长者也没有半点回应,这十分不正常。要么就是放弃了他,要么是另一个更可怕的结果,无论哪一个。他继续坚持下去都没有意义了。
张御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倒是在他遇到的对手中属于能够快速辨清形势的一类,一见无法敌对,就立刻罢手。
他这一次伸手去捉那藏空仪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轻易以清穹之气摄拿到了手中。而在这一刻,对面那一具躯壳仿若失去了操弄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是因为度诺躲藏在藏空仪中的灵性意识才是正主,躯壳不过是承载,所以被清穹之气隔绝之外,自然无法驾驭了。
藏空仪中此刻传来了灵性语声,道:“敢问阁下,会如何处置我?”
张御平静回应道:“根据天夏律条,似尊驾等这层次,通常不会杀死,而是囚禁起来。”这是这等层次的人毕竟是极少数,而且利用这等人力量所创造的价值,还有对所有天夏人所提供的助力,远比杀死其人来的更大。
这里也不是无有例外,假设度诺知道的消息或者自身能力达到了能够挽救整个天夏的地步,那么为了所有天夏人的利益考虑,也是允许将功折罪的。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选择,不过现在不必说。
度诺还是有些不解,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利用我的知识,让我心甘情愿为你们服务,远比处置我来的好么?”
张御淡声道:“我说过了,天夏自有律条约束,不是靠着所谓的偿补能抵免的。”
天夏律条本来就是用来约束一些拥有上层力量的人群的。若是上层力量不经受约束,那么就是古夏、神夏之时的模样,亦或是如今的元夏,上层修道人压迫底层修道人,底层修道人再压迫寻常人。
那么大多数是底层修道人和寻常人将永无出头之日。而且上层修道人寿数无尽,又不喜欢别人来分享权柄,结果就是上层永远是这么几个人。
当然,修道人毕竟观参大道,也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对自己不利,知晓这般下去迟早会受天道变动所破,所以也是会积极做出改变的。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元夏那般,试着夺取终道,以己道代天道,这般就永无变数了。
度诺倒也不再申辩,只道:“看来我还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你们。”虽然有可能被囚禁,既然留下了性命,那就还有希望。
他此刻倒是期望那个元夏强大一点,那么天夏还是有一定可能把他放出来的。
张御不再多言,将藏空仪往袖内一收,就回往上层。而他气意分身此时还在东庭学宫的宅邸之内,正与邹正对面饮茶,他举杯之手此刻微微一定,对着邹正言道:“义父,义父的另一个自我已然抓到了。”
邹正怔了怔,他把眼镜扶正,道:“抓到了……”他没想到逼得自己东躲西藏这么多年的另一个自我,这么快就解决了,这才过去多久?
他道:“那两位长者……”
张御道:“此人手持两件神器,不过并没有用处。我天夏也自有宝器,也有上层大能,自能加以制束。”
邹正不有点,道:“那便好啊。”
张御看了看他,道:“义父可有什么想法么?”
方才最后一个处置方法,那就是让邹正吞夺了其人的灵性力量,这般不管是诺度所拥有的知识,还有其所拥有的力量,都会归并到邹正身躯之中,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而且邹正现在毫无疑问是天夏人,他的能力提升,也能更好的帮助到天夏。
邹正知道他的意思,却是摇头道:“不必了,我是我,他是他。自我蜕生成为天夏人后,早就与过去有了一个了断,不必再有什么牵扯了。
而且我力量的增长,靠的是知识,并不需要依靠吞夺另一个人去达成这目的。那样只会又回到老路之上。只是小郎……”
他郑重提醒道:“那另一个我与我分开许久了,他未必不会进行灵性意识的分化,所以你们需要分辨清楚,是否还有流落在外的。”
张御微微点头,道:“多谢义父提醒,玄廷会有所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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