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彼此冲杀,虽说都是不要命的主,但是两军的战意不同。
秦军在接战之前,王贲便给全军士卒做足了心理准备。
秦军冲杀,乃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就算死,都是以命换命,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而匈奴军队,按照头曼单于的计划,乃是围杀。
既然是围杀,匈奴士卒心中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优越感。
他们俯身冲杀,随之而来的,是前冲之下的信心。
看待迎面冲来的秦军,更是带着一种看着圈养牲畜待宰一般的怜悯。
但是一接触,冲在最前方的匈奴士卒就感觉不对了。
他们眼中待宰割的牲畜已经发狠了。
既然都要死,那死之前,也得扯下你一块肉。
他们不是有强烈的自信吗?
而王贲要做的,就是打破他们的信心。
秦军士卒讲求军阵协助,就算冲杀,士卒之间,也不是散乱砍杀。
依然保持了强有力的前冲阵型。
而匈奴军队,纪律十分散漫,只要是杀敌,什么不是杀。
所以其风格,就偏好各自为战。
于是,匈奴士卒见秦军突入敌阵,纷纷上前阻隔,但攻势却是一盘散沙。
秦军士卒,却是彼此协作。
两军相撞之下,匈奴士卒就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因为他们两翼虽然在前进,但是中军却在秦军的疯狂攻势下不断退却。
而且中军士卒并没有退却,反而前赴后继的冲杀在前。
但是,依然无法阻止秦军前进步伐。
一步一步的向前推进。
王贲一众,有力士扛着秦王大纛,继续凿穿匈奴军阵,其目的就是这支匈奴军队的核心。
拓云与图鲁两大万骑长坐镇中军,远远的看见秦王大纛,两人都十分兴奋。
看见秦王大纛,顿时感觉这一趟绕行没白来。
但高兴之后,却发现,这秦王大纛,竟然在大军军阵之中缓缓前行。
并且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很快,两人就感觉到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秦军竟然在向前推进?”
“我看我军侧翼杀敌顺利,已经快速进军,但是中军部队,却遭到秦军的殊死搏杀。”
“中军竟然在退!”
图鲁万骑长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退!”
“是被秦军凿穿了,看到那秦王大纛了吗?”
“很显然,那秦王将主力全部集中在身旁了,其目的,就是想集中兵力,凿穿我军军阵。”
“他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拓云万骑长说着。
“好胆,就这么点人马,还敢如此疯狂。”
图鲁万骑长说着。
“就是因为秦军人少,他们才如此疯狂!”
“但不可否认,他们的实力,都很强。”
“以如此兵马,竟然能打的我军中军节节败退,有意思。”
“图鲁万骑长,你怎么看?”
拓云开口问道。
“既然大单于要拓云万骑长你来指挥袭杀之战,那只管下令便是,我图鲁自会遵从。”
“好,不愧是我族最豪迈的勇士。”
“图鲁,既然秦军将兵力集中在核心,两翼兵力薄弱,那我们便成全他们。”
“传令我军两翼兵马,各自以五千之众继续冲杀,杀穿秦军两翼之后,迅速朝秦军中心收拢,以将其彻底包围。”
“剩余士卒,全部往中间靠拢,给我堵住秦军!”
“是!”
传令士卒飞奔而去。
“图鲁,看那边,大单于发兵了!”【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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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拓云笑着说道。
“呦呵,秦军竟然分兵去阻击了!”
“好胆,现在这种局势,秦军竟然还敢分兵。”
“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依我看,那秦王,什么翩翩玉公子?就是草包一个!”
“现在,还给我们来什么决死一战?”
“在义渠平原停留大军与我们对峙,这不是蠢嘛!”
“他要是早早退去,岂能有今日之局面。”
“为了全歼他们,大单于可是下足了功夫啊。”
“几万大军跟你在这耗着,就真当我们在这歇着啊。”
“把我们拦在义渠对峙,你们就算阻止我军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