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机这一趟韩国之行,虽然只取了南阳四县的土地,但实际上彻底掘了韩国的命根,几乎就是将韩国灭亡了。若不是韩王安刚刚称臣,秦国又在休养生息,张机完全可以直接把韩国灭了。
目下的韩国,就是一盘摆在军方一众将校们面前的美味佳肴。
灭国之功啊,能够传至后世名垂千古的功勋!
不过众人也知道,这份灭国之功肯定是属于张机的。
本就是张机一手操盘布局使得韩国从内部瓦解,这份灭国之功自然也应该归属张机,他们再不要脸也不能这么下场摘桃子,而且还是抢秦王宠臣的桃子。
可不要主将之位,不代表副将、偏将、裨将,军中长史、行军主簿等各个位置不能考虑一下。
这种栓条狗都能打赢的灭国之战,到时候完全可以将族中子弟放在军中历练一番,不仅是长长见识,更可以给履历镀金,若是运气好也许还能得到张机指点。
朝中诸部的支持,加上军方的支持,嬴政出城三十里相迎便不成阻碍。
结果……嬴政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人,只有一身重甲的白锽带着铁鹰锐士,以及一身血色长袍的白亦非前来拜见嬴政。
“先生呢?”
嬴政四处张望着,却没有看见张机的身影。
莫非是不希望如此高调,担心被忌惮,而拒绝出城三十里相迎的大礼?
白锽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然后又闭上了嘴,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低声道:“启禀秦王,先生所乘坐的机关朱雀刚刚停在咸阳郊外,便被人劫走了。”
“劫走???”
嬴政完全不相信白锽的说辞,开玩笑,大秦王都郊外,聚集了七名宗师,还有千名铁鹰锐士,结果你告诉他其中一名宗师被人劫走了?
白锽苦笑着,他一开始也很好奇啊,在大秦王都郊外居然有人敢劫人。
可当白锽刚想出手,便见黑白玄翦面色大变,连忙拉着众人向后撤。
雪衣侯白瑾与一名身穿紫白色贴身软甲的女宗师对上,紫女与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比拼毒蛊之术,大司命与一名会用火的妖媚女子缠斗上,红莲则是与一名装扮清纯温婉、一头紫色长发的姑娘对上,彩蝶则是对上了一名粉紫色长发,手持烟斗的女子。
一时间剑光纵横,毒气弥漫,还不乏软剑、团扇、毒针等各式武器,饶是白锽自诩胆识过人,也有些不敢靠近。
后来他才知道,来劫人的,都是先生的未婚夫人们。
用黑白玄翦的话来说,利益分配不均而导致的内讧火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在场众人,都不是蠢人。
张机这明显是内院起火,所以……
“所以,你们就在看了一会儿戏后全溜了?”
面对嬴政的提问,白锽老实地点了点头,却见嬴政眼中泛着精光,仿佛十分期待看到这副场面似的。
唉,可惜。
嬴政回过身看了一眼身后群臣,有些懊悔。
君王怎能如此不正经,对臣子的内宅之事起了好奇心呢!
嬴政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搞什么群臣出城三十里相迎的破事了,这样他就可以偷摸地去吃瓜看戏了。
而此刻,咸阳城郊
“看来,你就是这个小家伙那位罗网天字一等杀手出身的正妻惊鲵了吧。”
白瑾轻掩着红唇,仿佛对于惊鲵的出现很是惊喜,但惊鲵却始终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着。
惊鲵傲然站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一身紫白色条纹的修身鱼鳞甲紧紧地贴合着惊鲵柔软的娇躯,勾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曲线。
只不过,那身布满了蛛网纹的鱼鳞甲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却泛着无比冰冷的金属光泽,那双包裹在渔网罗袜的修长**轻点,满头青丝随风而动。
裹挟着粉红色内力的惊鲵剑重重斩落,一道粉红色的剑气从高处落下,直指白瑾。
“哎呀,还真是凶狠呢。”
白瑾娇笑着迎了上去,手中一红一白双剑齐出,一条条冰荆棘从剑尖处冲出,与那道粉红色的剑气撞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