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李家老祖的铜棺锯了。老子要亲自把姓夜的老不死金身拖出来鞭尸戮骨!”
“啐!”
“你他妈敢吐老子口水!”
“啐!”
“大毒龙你他么再吐老子……”
“你个狗杂种能不能有点素质。你敢再吐老子口水,老子发誓让你回不了神州!”
“啐!”
“操你大爷。就你会吐是吧。”
“老子也吐!”
哈——啐——
“操!”
“搬山狗。老子同你你好好讲金爷暴虐大铁头的事,你龟儿子吐老子口水搞锤子!”
香樟树下特殊轮椅上,面瘫淌着口水的搬山狗歪着脑袋看着近在咫尺的曹养肇,灰暮衰败的眼睛里尽是无声的鄙视。歪着的嘴巴还抽着冷笑。
“别跟搬山狗一般见识。他现在是残疾人。青仙子说他的三魂七魄还没回来。这辈子都娶不了媳妇生不出娃。”
“是啊。骚骚说搬山狗的魂魄丢在绝世岛被九州鼎吸走了。这辈子都缺一魂一魄。简单点说就是脑残!”
“嗯。葛老神医和柴大国医都有说过。脑残者,无药可医也。”
“可怜的搬山狗。曾经咱们金家军第一王炸。金爷座下第一大狗。九千八百一十二次拿宝没一次落下。”
“现在,却是成了脑残!”
“太他妈造孽了啊!”
“就是,就是!”
“造什么孽?造什么孽?他都晕睡了两年。能活过来就不错了。”
“中!”
“至于女人,俺们吴爷他缺么?不缺!咱们金家军,从来不缺女人。”
“对头!”
“至于吴爷他能不能人道,那……什么不能人道也没事。古时候不是也有太监跟宫女对食么。”
“大善!”
嘴巴严重扯歪变形的搬山狗一张脸涨得通红,搭在扶手上的拳头慢慢地竖起中指,朝着面前的一圈人狠狠竖起,歪着的嘴抖抖索索蠕动着飙出怨毒的痛骂!
“狗逼!”
包不住的口水如天女散花般满天横飞。
曹养肇嘿嘿笑着擦去口水,左手赫然只剩下两根手指。
小苏贺在旁边用假肢狠狠敲着搬山狗瘦得皮包骨还没知觉的腿,嘴里止不住的乐!
张老三舌头舔了舔口水呸了一口,缺了一根手指的他抹去眼角的泪水继续磨着自己的新剪刀!
老命师一边抹泪一边重重摸着搬山狗的骨头不住的叹息不住的咳嗽。嘴里喃喃自语这不科学。怎么搬山狗睡了两年就他娘的从豹子骨头变成鲸鱼骨头了。
都说人的骨天生就注定,怎么搬山狗的骨就会长变。
瘸着腿的朗朗忙着给搬山狗擦去口水。
同样坐着轮椅的小猴子又给搬山狗点上已经绝种三十多年的小熊猫香烟。
脑壳上盖着巴掌大最新黑科技人造颅骨的涛细棍蹲在地上不停摁着搬山狗胳膊,为一梦做了七百三十天的吴爷全心全意的疏宫活穴。
夏侯吉驰则站在轮椅后揉搓着搬山狗的双肩,满头白发的他鱼尾纹深深。嘴角斜着上翘笑起来的那一瞬间,一条从额角拉伸到下巴的深深的伤痕径自比张老三更恐怖。
弓老幺极度鄙视的恨了搬山狗一眼,嘴里骂了句傻逼七孙,低头叼起一根烟点燃,操控价值千万的轮椅走向黄角树。
黄角树下,王老四呆呆看着头上的知鸟,嘿嘿笑着嘴角不住叫着:“炸。炸。炸!”
黄角树上,薛鹏将最后一只知鸟抓进网兜飞速下来将一大网兜的知鸟交在王老四手里。
“炸。炸。炸!”
王老四依旧翻来覆去的叫着,依旧憨憨傻傻的笑着。
六叔就躺在黄角树下的竹椅上呼呼大睡!
憨哥则一如既往的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在憨哥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拐杖。
这时候,大总管小总管从里屋出来,到了王老四身边。
看到大总管的时候,王老四浑浊涣散的眼眸现出一抹清亮,献宝似的举起网兜殷切叫喊。